雨下的淅淅沥沥,水滴到树叶上又从叶尖上滑落到地面上的一滩积水中,积水表面反射了城市斑斓的亮光、几棵绿叶枫树、还有西边落日完全隐下去所残留的余辉、刚工作的昏黄路灯,小张就在枫树下的木质长椅上睡觉,脸上有一片枫叶遮住。

微风的声、细雨的声、落叶之声、呼吸的轻微鼾声,还有……

“兄弟,兄弟,醒醒。”

昏睡的小张被唤醒了,扒开脸上的枫叶,看了来人一眼——一个反戴鸭舌帽的中年胖子。

左手捧着叠在一起的两个汉堡,右手举着一杯可乐,眉毛挑了挑说:“bro,我已经在这个椅子上度过了七个夜晚,你……”

“大哥,这椅子是你家的?”

“我被老婆赶出家门,孤立无援,这几个夜晚,全靠这把椅子陪我,再说了,凡事咱都该讲个先来后到吧。”说到此时,这位大哥不禁悲从中来,现在脸上一副痛苦的表情。

小张沉默不语。

“兄弟,你怎……”说话声音戛然而止。

小张抬起脸,两颗泪珠正从脸上滑落,一副惨样,悲痛的开口道。

“兄弟啊,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哦?”

小张看着他手中的汉堡,缓缓的,讲起了那个悲惨的故事。

2008年7月,千鹤道长驾着白云,从清凉冰爽的泰山山顶内院修仙学校离开,前往寻找几株药草,刚飞至山脚,年过几百旬的道长便施法把耳朵听力提升几十倍,以便聆听药草的声音,原本泰山修仙学校方圆500里禁止闲杂人等进入,是有结界的,可是意外还是发生了。

就在千鹤老登专心致志聆听灵药生长之音时,幼年小张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声震破天际,差点没把专心听音的道长耳膜震破,还险些令这把老骨头从云上摔下来。

“我#”

千鹤道长气急败坏。

但便有些疑惑,这泰山山脚怎会有婴儿啼哭?等到在一棵梧桐大树下的草窝上发现小张时,还在呜呜大哭,全身上下被包的严严实实,身下还有一张洁净的床单,叼着喝完的奶瓶,方圆三米施了仙法,仙法等级还挺高,待将这地级护阵之法破解之后,千鹤道长把小张抱进怀里,骂骂咧咧地准备唤云回山,就觉自己精心保养的白长胡子猛烈疼痛,低头一看,小张正使劲薅他那留长的白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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