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荒漠术士用来守护这座城市的终极手段。

虽有B级强度,可他所守护的普通人族终究太过弱小,面对B级幻阵一碰就碎,守护者也力有未逮。

只能在原地无能狂怒,眼看着袭击城市的敌人安然远去。

因为守护者的职责他无法进行追击,谁又知道这是否是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强大的B级幻阵一闪而逝,虽然不知道敌人具体做了什么手段,但好在目前城市中人类的生命气息都还健在,这也让探知到情况的守护者舒了一口气。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城市陷入了混乱之中。

但无论如何,只要人还在,一切就都还好说。

还不等守护者将城市遇袭的消息向上层汇报,城内的具体情况却让他不得不先停下手头上的事情。

“啊,伟大的蜘蛛之神,自今日起请允许我成为您虔诚的信徒。”

“保佑保佑我,蜘蛛之神,求求你啦,我向你磕头了!”

“嘿,兄弟们,我有一个点子,既然咱们都是蜘蛛之神的信徒,不如一起创立一个蜘蛛神教吧!”

“真是个好主意,兄弟,你这脑袋瓜子也忒好使了。

我也提议将我们的城市改为蜘蛛神之城,这座城市中只接受蜘蛛之神的信徒,凡是不信仰十足之神的异端全部都滚出去。”

对,没错,这就是守护者略一探查之下目前城市的缩影。

这才短短几分钟,已经有点子王简单创立了蜘蛛神教,自诩为蜘蛛之神最为虔诚信托的他,自封为蜘蛛神教的第一任教皇。

然而涉及到对于蜘蛛之神信仰的虔诚,众人便不干了。

你想做教皇没有问题,但如果你说自己是对蜘蛛之神信仰最为虔诚之人,那我可就不认了。

“你说你是蜘蛛之神最为虔诚的信徒,拿什么来证明?”

“就是就是,我还觉得我是最虔诚的信徒呢。”

“狗屁,你们都是狗屁。

我会用死亡来验证谁是最虔诚。

啊,蜘蛛之神的神国,我来了!”

“啪叽!”

有人高声呼喊,随后从楼顶一跃而下。

传说中神最为虔诚的信徒会在肉体死亡后,灵魂进入信仰之神的神国,永远陪伴在神左右,堪称信徒的无上荣耀。

可谓是朝闻道夕死可矣,为了永伴自己信仰之神的左右,死亡又算得了什么。

愿意用生命来验证信仰的虔诚,又有几人可以做到?

“敢为人先者,当为蜘蛛神教第一任教皇。”

有人看着地上支离破碎的尸体高声呼喊。

“教皇!”

“教皇!”

......

信徒们的心情也在这一瞬间被点燃,现场的声浪一波大过一波。

“让我们诚心告慰第一任教皇的逝去。

别伤心,他只是先我们一步提前去往神国当中。

我们终有相见之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推选出下一任教皇。”

至此,又一轮轰轰烈烈的自证虔诚的时刻到来。

守护者看着城中的乱象不由张大了嘴巴,哪怕是以他数百年的生命广度,也是头一次见识到如此荒诞的场景。

“啊,这,不是......”

蜘蛛神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啊?

守护者不敢相信,自己守护多年的熟悉城市,居然在一瞬间变得如此陌生,如此的与自己格格不入。

甚至还想把自己定义成异端赶出城去。

喂,到底要不要看看这座城里谁才是老大?

然而混乱的局势却由不得守护者多想,人们为了争夺最虔诚信徒这一称号,行为越发激动。

有第一任教皇珠玉在前,曾经令人恐惧的死亡如今也变的微不足道,反而是信仰虔诚的证明。

而眼看城中的局势已然失控,守护者急忙现身。

“肃静,大家先听我说。”

只见一只巨大的鳄鱼人模人样的漂浮在半空中,身着黄铜色厚重铠甲,正满脸威严的向着下方的人群吼道。

而随着声音的传出,下方的普通人群摄于B级强者的灵压肃然一静。

随后纷纷把脑袋掉转过来向半空之中望去。

突然被人群行注目礼,鳄墩也不是第一次遭遇,只是这次却令他感到莫名的无所适从。

因为下方人群的目光中没有了半点儿他所熟悉的尊敬与敬畏,而是带着问询与审视的。

仿佛自己已经不是他们所尊敬爱戴的守护者大人,只是一名熟悉的陌生人打扰了他们的兴致。

“这就是传说中的守护者大人?”

下方有人认出了鳄墩的身份。

“什么大人不大人的,蜘蛛神教之中大家地位平等,有所差距的只是对蜘蛛之神信仰的虔诚程度不同罢了。”

“就是就是,说不定他还是个异端呢,刚才我们在讨论教皇归属的时候他可没有参与进来。”

“先别急,听听他想要说什么。”

不对,这不对!

这不是自己所熟悉的绿洲城。

第一次从普通人身上感受到压力,鳄墩因常年养尊处优而形成的圆润脑袋上不由得流下一滴冷汗,身后的短小尾巴也不来回摆动了。

完蛋,事态完全失控了,鳄墩该怎么办?鳄墩该说什么?

面对下方人群的审视,鳄墩充满智慧的眼睛不由闪过一丝惊慌。

“鳄墩饿了,鳄墩要去吃东西了,你们忙,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管鳄墩。”

鳄墩还音还没完全落下,便脚底抹油一溜烟儿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当中。

“哎,莫名其妙的,守护者在说些什么呀?”

“操,这逼跑路去!

蜘蛛之神在上,请原谅我的粗鲁。”

“异端!他一定是个异端,蜘蛛神之城不欢迎他,把鳄墩赶出我们的城市。”

“赶走鳄墩。”

“赶走鳄墩。”

“干掉鳄墩。”

此时,城中央小湖边的一个屋子里,鳄墩正满脸慌张的将一个紫色贝壳捂在耳朵上。

“嘟~嘟~嘟~”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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