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青年见吴守正中箭,面露得色,冷声解释道:“此箭涂有我鲜卑独有的‘蚀骨断魂’之毒,中者若无我鲜卑特制的解药,不出一个时辰,必将毒发攻心,无药可救。”

吴守正闻言,心中一沉,他深知鲜卑毒术的厉害,但箭伤的位置却让他难以抉择。若要彻底清除毒素,唯有断臂一途,但这无疑会大大削弱他的战斗力。

“吴伯伯,不可!”谢君言见吴守正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急忙劝阻。

吴守正却摇了摇头,他深知今夜之战的凶险,若不去除毒素,非但自己性命难保,更会连累谢君言和代州城的安危。他一咬牙,抢过谢君言手中的刀,右手猛地一挥之下,竟将自己的左臂斩断。

“吴伯伯!”谢君言惊呼,冲上前去,只见吴守正的断臂处血流如注,他急忙撕下衣襟,紧紧扎住伤口,阻止血液流失,不禁眼眸通红。

萨班加思和耶律云廷见状,对视一眼,均看出对方眼中的震惊。吴守正的决断和勇气,让他们也不禁动容。

然而战局不容喘息,萨班加思和耶律云廷再次联手攻来,但这一次,萨班加思的目标转向了谢君言。见此吴守正思绪万千,心知大师的心思,但断臂后的他,实力大减,再难抵挡两大高手的攻势。

心思一转,决定趁虚而入,他虚晃一招,逼退吴守正,身形一转,向谢君言扑去。

谢君言虽然武艺进步神速,但面对萨班加思这样的高手,仍旧力有未逮。数招之后,一个不慎,被萨班加思一指点中穴道,当场被擒。

“君言!”吴守正目眦欲裂,他强忍伤痛,想要冲上前去救援,却被耶律云廷拦住。

萨班加思抓住谢君言,冷冷一笑:“‘洗髓经’对本寺实属重要,只好擒小友回去,为本寺解惑一二。”

吴守正怒喝:“卑鄙!”

谢君言被萨班加思一指点中穴道,动弹不得,却仍旧面不改色,冷冷地盯着萨班加思,眼中满是不屑,冷冷的盯着对方不由讥笑道:

“大师,你自称密宗高僧,却使出这等下作手段,真是可笑至极!简直丢人丢到寺庙里了”谢君言声音中带着明显的讥讽,即便身处劣势,依旧不减其锐气。

萨班加思听了,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他淡淡一笑,似乎对谢君言的嘲讽不以为意。

“小友过激了,我只是请你回寺庙,好请教请教,再者说这也是你我的缘分,若你交出“洗髓经”,我便收你为弟子传授你“《摩诃迦叶经》”,你看如何,这门心经乃是我密宗三大心经之一不比“洗髓经”弱,”萨班加思的声音平静,却难掩其中的得意。

谢君言冷哼一声,眼中尽是鄙视:“洗髓经’乃中原少林的传承至宝之一,岂是你所谓的密宗三大心经可比的?休要框我、再者能落入你这等小人之手!可谓虚伪至极,还高僧人,啊呸。”言罢吐出一口血痰。

“君言不可再说”这时吴守正赶忙出言阻止,怕大师下杀手。

萨班加思的脸色终于变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显然被谢君言的话触动了痛处。他不再多言,一掌击出,正中谢君言的胸口,后者顿时昏死过去。

“哼,不识抬举!”萨班加思冷冷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谢君言。

便转身对鲜卑青年说道:“殿下,此事我不在出手。”

此话一出,契丹耶律云廷和中年文士震惊同时出口:“大师不可,这无疑放虎归山,功亏一篑。”

只有青年经过一番沉思道:“既然大师已经得到想要的,那我鲜卑也不参与这件事了。”

大师笑道:“如此甚好,天色泛白,我已感知到有一对人马快步赶来,恐怕是代州军队,不然作罢如何?”说罢望向契丹耶律云廷和中年文士。

契丹耶律云廷和中年文士对望一眼,心中所思:吴守正内功深厚,三人激斗这么久都没有拿下,虽然现在断臂实力有所下降,但耶律云廷也没有把握在短时间拿下,恐怕这事只能作罢。

“既然大师所言不假,那恐怕代州就会来人,既然如此就此作罢,但是……”

吴守正心知此时自己已无力回天,只能眼睁睁看着萨班加思带着谢君言,消失在夜色中,奈何受伤实在太重。

天色渐亮,三大高手最终选择了撤退。吴守正无力地跪倒在地,他的眼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

“君言,是吴伯伯无能,连累了你。”吴守正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他的心中充满了自责。

然而,他也知道,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他必须尽快找到解毒之法,恢复实力,才能有希望救出谢君言,挽回这一切,代州城的守军此时已赶到,他们将吴守正扶起,带回城中。

谢君言在鲜卑的营帐中慢慢恢复了意识,他眼前的世界逐渐由模糊转为清晰。营帐外,鲜卑的士兵们忙碌着,准备着新的一天。他听到了马蹄声、风中传来的异域音乐,以及远处牛羊的叫声。这一切都与代州城的景象迥然不同,充满了异国情调。

鲜卑三殿下走进了营帐,他的面容英俊,身着华丽的长袍,腰间佩戴着金光闪闪的饰品。他看着谢君言,用流利的汉语说道:“谢少侠,你终于醒了。我鲜卑虽然地处边陲,但也并非荒蛮之地。”

谢君言冷冷地看着他,没有回答。

三殿下并不介意,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心中有许多疑问,但请放心,我并无加害你的意思。相反,我希望你能成为我鲜卑的朋友。”

谢君言冷笑一声:“朋友?将我擒来,这便是你鲜卑的待客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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