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玉颈上的那朵妖艳的莲花,孔捷最熟悉不过了。

无论是在白莲教的战船上,还是在扬州城的那名坛主的眉心处,都给孔捷带来了不小的震撼。

但很显然,不同身份的白莲教教徒在身上印下的莲花从形状上看也有细微的差异之处。

璃月儿放下头发,一边转身一边解释道:

“我与星儿皆是白莲教在济南府分坛的两名教徒,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教众,星儿却是这济南府东城的巡使。”

“巡使?”

孔捷对于白莲教的信息知道的并不多,但巡使这个名称,想来在白莲教内是个不小的职位。

璃月儿美目凝重,声音渐渐阴沉道:“是的,基本上每一座府郡,白莲教都会设立一座分坛。”

“每一座分坛都会有一位分坛主坐镇,而分坛主之下就是这所谓的巡使了。”

“巡使共有四位,分为东西南北四城巡使,每一位巡使手下都会分管许多教众。”

孔捷听后,不假思索的顺势一问:

“那在这春阳楼内也有许多白莲教的教众了?”

这一点倒是不难猜,白莲教人数众多,若不大张旗鼓的行动,必然会在城内找一个明面上的身份加以掩饰,而春阳楼家大业大,上到楼内总管,下到仆从侍女,名媛歌妓,最是适合隐藏身份。

璃月儿点了点头:“白莲教的行事一直是无孔不入,这楼内除了受星儿分管的东城教众外,也会有不少其他三城的教众混入其中。”

“这是为何?”

“大人有所不知,假若是济南府的分坛坛主有事调离,或是身死,那么新的分坛坛主人选只会从巡使中选出,而不会从其他的地方平调。”

“所以,这白莲教内,也有不少人参与卖弄权谋的事,也有人干着自相残杀的勾当。”

也对,白莲教行事如此肮脏龌龊,教徒又多,而权谋之事也是最好蛊惑人心,让人卖命的筹码。

这样看来,门外那位璃星儿似乎更要厉害一些。

但从刚刚与二人短暂的交涉上来看,似乎这两姐妹中拿主意的还是眼前的这位璃月儿。

“你可知,这济南府内的白莲教分坛在什么地方?”

思虑片刻后,孔捷提出了这个最至关重要的问题。

孔捷此行奉旨剿匪的徐州,与济南府一样皆是属于山东地界。

最理想的状况是:若是能知晓济南城内的白莲教分坛的位置信息,那么就可以利用这个信息差,记下一些白莲教分坛地址的细致特征。

待孔捷一行人抵达徐州城后,再根据对济南府白莲教分坛所掌握的信息进行比对,从而找到徐州城内的分坛。

届时,便可直接出兵将其一锅端掉。

当然,这只是一个比较理想的情况。

“不知道,白莲教内只有分坛主,或是比他们级别更高的圣子圣女,才有资格知道分坛位置的所在,就连巡使都无从得知分坛地点的所在之处。”

现实却是给了孔捷当头一棒。

他想到了白莲教的分坛地点会是一个十分隐秘的地方,但没想到就连白莲教自己人也不知道分坛地点的所在位置!

那么问题又来了,白莲教的分坛既然不向教众公布,那么他们是如何集合教众,又是如何发号施令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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