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始于我踏入社会的第三年。
在经历了感情、工作多方面打击之后,我终于是倒下了:罹患了某些心理疾病,以及一种不知名怪病。我开始不确定性的失眠、嗜睡,可能随时出现几天睡不着,或者一睡数天的情况。经常性的突然浑身乏力,好似力气被抽干。面容憔悴,身体状况也每日愈下,甚至出现了短暂的记忆缺失的情况。在多个三甲医院、各种专家会诊之后都无果的情况下,我终于是认命了,开始服用起某些老妈不知道从哪里求来的“偏方”。不知是否是心理状态的好转,还是说“偏方”真的有效,短暂记忆缺失的情况,确实在开始服药后有所缓解。
于是在6月中旬,接到老妈来电提出让我亲自去c市取药,且顺路散散心想法的之后,我便订票,飞去了那个一切开始的地方。
c市,这座山楼一重又一重的城市,给我的印象应该和绝大部分东北人去南方的印象一样:热。六月中下旬三十多度的气温,基本已经到了我能忍耐的极限。下了飞机,来不及感受初到的欣喜,身体已经拖着我萎靡的灵魂钻进了闻名全国的“黄色法拉利”,直奔酒店。
司机师傅是个四十来岁的大哥,时光并没磨灭他对生活的热情,仅仅是在眼角留下了些许痕迹。
“弟娃,头一次来c市唛”
“是,第一次”我整个身体瘫软到座位上,望着窗外不断后撤起起伏伏的风景,无力地回答着。
“是来这边耍的哦?”
车内的空调还没来得及驱散趴在身体上的闷热气息,我有些烦躁,只好故意叹口气,然后极度无奈地说道
“看病来的,绝症,来续命。”
师傅转头瞟了我一眼,神色中带点恍然又有些唏嘘,让我蓦然对刚刚的扯谎有些歉疚。
“莫得事的,弟娃,一瞧你面相就是面善之人,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车载空调舒适的温度调剂之下,疲惫感骤然袭来。伴着司机师傅的滔滔不绝,我竟有些昏沉的困意。早已习惯这种感觉的我,也懒得分辨究竟是困意还是昏迷,只把斜背包在怀里紧了紧便眯眼缓缓失去了意识。
迷蒙中,被手机的震动加铃声吵醒。
呼,还好只是睡了会儿。
掏出手机,发现是老妈的电话。该死的,落地忘了打电话给老妈,连忙接起来。
“哎呀,咋才接电话,儿子咋样,到了吗?”
“到了,妈,已经在出租上了,没事不用担心”
“好,到了就行。完事儿去把东西放宾馆,然后溜达溜达休息休息。尽量早点联系张大夫,人家大夫那边说让你去当面见一面,确定看看你现在啥情况再给你调理.”
“好,妈,我把行李放了就联系张大夫”
刚说没几句,车子就停了下来。
“到了,弟娃。”司机师傅朝我小声说了句,也不知是照顾病人,还是怕打扰我打电话,也许二者都有吧。
“好了妈,我给司机师傅扫下码,先不说了”
“嗯,药记得按时吃,包啥的都看好了”
“好,知道,没事的放心,回头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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