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马书锦梦里纯洁的萝莉翠花相比,马迦禾梦里的任苗苗就显得可得感更强烈,何况除了上次在重庆,马迦禾在更早的时候就见过她。

2015年,澳门。

电梯的灯光照得人影暧昧,荼杉身着紫色底大花半身裹身裙,黑色无袖衫塞进腰间,更显盈盈一握。

她身后跟着十分儒雅的中年男人,气度非凡,目光如炬,认真的看着荼杉的侧脸。

“是不是到了呀”荼杉吐着雀跃的语调,对中年人回以明艳的笑。

电梯门开,一个步伐飞快的男人与他们擦肩而过,丁椿按下电梯,在赌场拦住了刚想进去的马迦禾:“我看见了李嘉禾的小叔,不过这老小子好像不是为了正事儿来的,还带了个女人一起”

“李文怀跟他们走的不是一个路子,此行应该只是巧合,说不定你看见了他小叔,他自己还不知道李家还有人在这里。”

丁椿在旁边看着马迦禾连赢几局,Full house只有一次,更别提同花顺皇家同花顺,就这样筹码还是在他面前不停涨,丁椿服气,马迦禾的运气在眼前被具像化,没有好到不可思议,但每次凭着比别人多一点点的运气,总是他赢。

荼杉白嫩纤细的胳膊时不时在马迦禾眼中游荡,她换了筹码过来,步伐轻快,款款落座“今天就这些筹码,花光我们就去吃饭。”笑盈盈的冲着身边的男人。

马迦禾顿觉意兴阑珊,没有之前缓慢加注的兴致,筹码扔的相当激进。丁椿只当他任性,毕竟对面坐的是李家人。虽然没打过交道,但这不像两国相争,两姓的事情,很难不波及对家的所有人,何况这个姓李的,虽然走别的路子,但在家族中的地位一直不低。

李文怀虚圈着荼杉,筹码扔的十分随意,荼杉喊多少他就扔多少,这种组合在赌场不少见,但他们亲密的仍旧很惹眼。

马迦禾没让他们输光筹码,那顿饭任荼杉和李文怀吃的很晚。

“唔该,埋单。”荼杉对服务员轻声讲。李文怀带着笑意望着她也不讲话,只将她手中的包提起,两人一前一后离开。

“马少爷,您是要让李家上下都将您铭记于心呐?”丁椿慢条斯理的吃着萝卜牛腩:“李家家风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不齿,李家刚摆过李老二小儿子的满月酒,牌桌上这姑娘要是孩子的妈我倒立玩一宿牌。”

“马迦禾拧着眉头把牛肉扔到丁椿碗里,又在丁椿碗里夹一块白萝卜过来:“不是孩子妈你也可以倒立玩一宿牌。”“李文跟李家互为表里,他家里用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给李文怀输血,李文怀每年要上供不知几多。”

“今晚李家其他人就应该像闻着肉味儿的狗一样来寻你了。”丁椿吃掉最后一块牛腩:“今晚小爷我放下夜蒲,专心蒲你。”

马迦禾寒战一起,扔出张卡给他:“有事儿再出现。”

身处将赌场剥离开来的街巷,远处新葡京灯光如昼,五彩流离,黑暗是绝佳的庇护所。

马迦禾脚下泥泞,步履不停,在暗黑的夜中旋出一道涟漪又倏尔隐去。

荼杉半臂微展,酣然入梦,李文怀拨通电话:“马家的少当家在澳门,今晚已经明面上见过。”

“好的小叔,两小时后船靠岸。”

外港码头,一艘游轮乘风而至。

“明天早上去今记打包,多萝卜,今晚别叫小叔,我去会会他。”

话毕,欲登船上岸的脚步一顿:“今记的萝卜味儿!”手下很费劲的想跟上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少当家的思路,可还是没能明白意思:“少爷,今记打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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