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南郊,废弃厂房外。
自称是安全局的一行六人中,除开那名叫做陈承行的中年男人外,其余五人因为被屋内的歹徒发现有想悄悄潜入屋内解救人质的动作而被喝止,一时间全部定在原地,不敢再轻举妄动。
在这五人中,最初指挥其余四人下车摆好防守阵型的年轻男子,看着眼下有些危急又有些尴尬的局面,一个闪身,便迅速的来到了他们的局长——陈承行身旁。
“陈局长,敌人的身份和手段我们都已经了解,以您的实力加上我们的配合,只要全力突进这座房子里,两个呼吸间便能制服他们,解救人质,取回种子。”
“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强行突击进去,再拖下去恐怕变数更多呀。”
领头的年轻男子看着愈发紧张的局势,似乎是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焦急,终于放下了下上级之间的顾虑,鼓起勇气,质问起了身旁的陈局长。
陈承行面对着身旁下属的质问,面色竟意外漏出一抹潮红,又发出了两声轻咳,说道:
“小胡,不瞒你说,我最近在执行其他任务时意外受了些伤还没有痊愈,我实在是害怕身上的伤影响我的行动,到时候不仅没有保下种子,还害了两名无辜的人质。”
“还是辛苦你联系局里,先按照他们的要求准备,缓和他们的情绪,我们再见机行事吧。”
听着陈局长的这番解释,却是让小胡更加的充满疑惑。
身旁的这位陈局长,虽然平日里待人温和可亲,但是处理事情、面对歹徒,向来是狠辣无比。功力的深厚的他更是被人赋予——春风屠手的称号。用来形容他对待朋友如同春风一般,对待敌人却是重拳出击,能打死绝不打残的行事风格。
而今天的陈局长,面对两个能力并不算出众的歹徒,竟然像是换了个人一般,瞻前顾后。
甚至在有人质被劫持的情况下,都没有向上级申请出动特警来解救人质。
虽然充满疑惑,但最终小胡还是碍于下属的身份,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然而,就在他准备转过身去,通知其他四人继续防守,等待时机时。突然清晰的感觉到,被众人包围的厂房内,传出一股普通人无法察觉的能量波动,紧接着又感觉到只有修行之人能才能感受到的大量的炁开始涌向那边。
“不好!这是种子被催动了才会出现的现象。”
“一起冲进去,先救下人质。”
小胡刚刚听到陈局长焦急的声音从身旁传来,便看见陈局长一马当先冲向厂房,仅用一掌便破开了厂房的大门。
随即几声丝线断裂的声音传入耳中,猜测大概是陈局长这一掌,顺带破坏了入口处歹徒布置的陷阱。
众人见此,不敢怠慢,赶忙加快速度,跟随陈局长的背影冲入房中...
...
镜头辗转回到废弃厂房之中,被迫吞下种子后的张屹柏,起初只觉得浑身燥热的同时,被针扎一般的深入神经的强烈刺痛。
在这种刺激下,原本已经逐渐消散的意识却又再次凝聚。
随后,张屹柏则感觉只剩下无尽的怒火在燃烧着自己的身体。
站起身来,看着这百般羞辱自己,同时又要取走自己性命的二人,正要背起自己的前女友离开。
他并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是生是死,只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像极了诗句中所形容的怒发冲冠。
唯一的念头便是——一拳打爆他俩的脑袋,为自己“报仇”。
对着二人喊出我国经典国粹——“c语言”之后,愤怒便取代了他的理智,或者说此刻他已经没有了理智,悍然向着二人冲去。
“嘭!”
又是一人倒飞了出去,不过这次不再是张屹柏,而是头戴鸭舌帽的歹徒——张守义。
此刻,张屹柏竟然爆发出了令自述是修行之人的两个歹徒都无法反应的速度,瞬间冲到了对他百般羞辱的那个人面前。
军体拳第一式————直臂大电炮!!
此时的张屹柏虽然速度惊人,但毕竟是没有经过过专业的武术招式训练。冲到敌人近前,只能是想到了大学军训期间所练习过的军体拳,随即一记直拳朝着对面的敌人打去。
若是按照道理来讲,张屹柏,身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这一拳打在身为修行之人的鸭舌帽男人身上,那简直可以用蚂蚁揍大象来形容——激不起大象任何的感觉。
但是,今天的世界对张屹柏来说,就是如此疯狂。
这一拳下去,竟打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效果,刚才你丫的把我打飞撞到了墙上,这次我又把你打飞撞到了另一边的墙上。
不同的是,可怜的鸭舌帽男子这次足足倒飞了8米有余,从墙上落到地面时,胸口处竟然多出了一个大小的洞,森森白骨隐隐露出,已然是断了气息。
这位将张屹柏同学百般羞辱的修行者,竟是连一句遗言都未曾发出,就被他口中的窝囊废亲手送上了黄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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