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感知力，明显已经超越人类范畴，相信你已察觉；操纵力，则包含对自身的操纵、对外界的操纵，你明显属于前者。”
“对自己身体操纵到达极限，能感知每一块肌肉的移动，每一缕纤维的震颤，身体和灵魂高度契合。”
“对外界的操纵，则体现在精神操纵、物质扭曲、生命和元素亲和等等……”
庄毅看向这位有过一面之缘的女人，认真地记下她说的话。
研究人员等柳冰妍说完，有些为难道：“柳副队，这人你看怎么办？招还是不招？按综合实力来说，和成熟的觉醒者还有距离，顶多算个预备队......”
此话一出，身后本来就有些兴趣缺缺的观众，更是走散大片。
刚刚对庄毅充满期待的小姐姐，此时也不再理会庄毅，转身和小姐妹聊起中午吃什么。
庄毅倒还是一脸平静，毕竟许多项能力超越常人，已经让他知足。他一直有一颗平常心，心态放的很正，并不为刚刚的表现气馁。
能够躲过那么多飞速袭来的“大铁锤”，还没有受一点伤，已经比过去的他进步不少。
柳冰妍反倒对研究人员的话有些不爽：
“什么叫不能录取？这A级潜力，B级速度，还不能成为正式队员？”
“柳姐您不能光看好的地方啊，这力量、抗击打还没达到觉醒者标准......”
“行了，”柳冰妍摆摆手，不耐烦道，“尹队把这件事全权交给我，那就我说了算。”
“这个正式考核，算通过了。明天开始，我亲自带他，你们谁还有意见？”
现场瞬间鸦雀无声，原本闲聊的人群，都将注意力投向庄毅，只是目光都有些古怪，又有些羡慕。
柳冰妍的实力地位，还是有目共睹的。只是此时，面对资质一般的庄毅，她不仅直接开绿灯破格录取，而且更是收为徒弟，实在让众人大跌眼镜。
庄毅也有些惊讶，侧头看向这个有些霸道的年轻师父，只见她柳眉微抬，目光挑衅地环视反对者。
“好吧。”研究人员只好作罢，心中嘀咕这位柳队长，又犯哪门子病，估计过几天就会后悔。
“等等。”一声有些寒凉的声音传来，一个戴墨镜的瘦高个男子走进来，正是代号“蝙蝠”的男子。
“有情报显示，昨晚李富贵、王瑞枝于同一栋公寓内遇害，死前受到残忍折磨，死无全尸。”
“而他们的共同点，在临死前一天，都和庄毅接触过。并且在抢劫案中，和庄毅有间接联系。”
“所以呢？”柳冰妍微眯眼睛，等待下面的结论。
“不可否认，许多灵能者在觉醒后，都无法克制自己的欲望，报复甚至杀戮自己的反感的人，更是屡见不鲜......”
“不可能。”柳冰妍干脆道，“昨晚他一直在房间里，我亲自看守的。”
“蝙蝠”仿佛被噎了一下，看向强势的柳冰妍，表情有些无奈。
旁听的庄毅此时心中宛如过山车，忽上忽下。
对于这位柳队长的大力庇护，他心中有一丝暖意。
而对于李主任和同僚的死，他先是有些惊诧，然后竟然有些解气的痛快感。
尤其是李主任那样的烂人，他离开人世，是对善良懦弱的普通人最大的保护。倒是那个同事死的蹊跷。
稍一思索，会是谁杀了这个混蛋。庄毅却惊出一身冷汗，他想起尹队留下的照片。
庄毅没有犹豫，立即将这个猜想告诉柳副队。
“怕什么？”柳冰妍挑挑眉毛，“你现在已经在灵能局的地盘上，九毒门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来找你麻烦。何况你马上就要成为正式成员了。”
“再说，我其实巴不得他们找上门来。这些阴沟里的虫子，平时躲在暗处。他们自己跑出来，倒省得我费力寻找。”
柳冰妍霸气十足的发言，让庄毅愣了两秒，随即心中安稳许多。
不过下一秒，他突然反应过来，合着他之前算是灵能局钓鱼的鱼饵？
王平笑呵呵地走过来，拍拍庄毅肩膀打趣道：
“放心，他们真找上门来，或许是你发财的一次机会，毕竟是行走的5万银星币啊？”
柳冰妍的极力担保，让误会逐渐解除。
庄毅返回灵能局的地上一层。
他的工位，也从文职人员的区域，挪到战斗人员的隔断区间。
离开八卦个不停的文职小姐姐们，庄毅抱着领来的办公用品来到新工位。
刚一抬头，便看到身侧工位上，将两条修长美腿翘在办公桌上的柳冰妍。
她手捧着一本《21世纪最美的100个时尚超模》的杂志，一边轻轻啜饮怀里的咖啡。
注意到庄毅的视线，柳冰妍抬起头看向后者。
“谢谢您刚刚替我解释。”庄毅赶忙道。
“你叫我什么？”柳冰妍美眸微皱道。
庄毅愣了一下，有些不确定道：“柳副队？”
一道倩影如同鬼魅般闪过，柳冰妍在一瞬间放下杂志和咖啡杯，出现在庄毅面前。
咖啡杯里的液面，甚至没有一丝涟漪。
精致的面孔，距离庄毅不到巴掌远的距离。
“再说一遍。”
“呃，老师？”庄毅声音弱了几分。
柳冰妍眼眸微眯起，红唇微挑，一只玉手托起庄毅的下巴，轻笑道：
“不要叫老师，显老。叫姐姐。”
“啊......”庄毅被突如其来的一幕，直接干到CPU冒烟。
想不到刚刚还睥睨全场的柳副队，此时露出如此妩媚诱人的一面。
看着一脸窘色的庄毅，柳冰妍似乎显得十分愉悦，呵呵笑了几声，然后啧啧道：
“真可爱，可惜，要是个女孩子就好了。”
“？？？”
呆若木只因的庄毅，看着柳冰妍优雅地坐回躺椅上，继续品鉴上世纪的古典美人。
过道里抱着一摞办公用品的王平，从文职区走来，将东西递给庄毅。
似乎是恰好目睹刚刚的一幕，他有些羡慕又有些同情地和庄毅小声道：
“别想太多。柳副队出名的喜欢漂亮妹子，文职区好看的小姐姐没少遭她‘毒手’。当然要是帅气小奶狗可能也有戏，你嘛，没机会的。就算有，你这一看就是万年单身狗，段位太低，不够她老人家消遣的……”
庄毅有些尴尬地收拾桌面。
柳冰妍侧了下雪白的脖颈，似乎听到某些人说她坏话。
王平似有察觉，又立刻正经道：
“不过你跟着柳姐，以后一定错不了。柳姐人美心善，出了名的护犊子。她就是属于，她怎么调戏你都行，但是外人想要欺负你，她第一个不答应那种......”
“咳咳。”柳冰妍咳嗽了一声，然后自言自语道：
“有些人是不是最近太闲了，要不要给他安排点外勤任务？”
“哎呀！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个工作报告没写，庄老弟，先不聊了哈。”
看着演技浮夸、一溜烟跑掉的王平，庄毅也有些忍俊不禁。
收拾好行李，庄毅被刚刚单马尾的秘书小姐姐叫了一声，来到二楼尹队长的办公室。
尹鸿飞换下一身战斗服，像是刚从外面回来，他一边看着庄毅的测试报告，一边抬头扫了庄毅一眼。
犀利如刀的目光一闪而过，让庄毅感到浑身上下所有破绽被看破，仿佛被对方洞悉一切。
接着压力流水般卸去，尹鸿飞露出温和的笑容，拍拍庄毅肩膀，运动家般的魁梧身材充满阳刚气。
“没事，不用灰心，第一次的测试结果，不能代表你未来的高度。小柳那天目睹了你的变化，她很看好你。喏，再说你的潜力还是A呢，这点比我还高。”
“嘿，没事，队长，我心态很好。不过能知道您的五芒星指数吗？”庄毅很想知道，他和这位强大的尹队长的差距，以此激励自己。
“好，有志气。我就喜欢这种有冲劲的年轻人。”尹鸿飞听完庄毅想法，似乎很满意，大方地将电子笔记本递过来。
庄毅看到内部档案一栏，写着尹鸿飞的个人数据：
力量：A
速度：A
灵觉：B
抗性：A
潜力：B
综合评分：A+
庄毅目瞪口呆：三项能力达到当世强者的A级，这还是人类吗？难怪会给他这么强的压迫力。
“我听说小柳收你为徒了，你师父她的潜力也是A呢。”
“哦？”庄毅不由产生一些好奇，他翻到第二页。
姓名：柳冰妍
力量：B
速度：A
灵觉：A
抗性：B
潜力：A
综合评分：A
庄毅有些惊讶，是他太弱，还是队长和师父太强？A级评价这么烂大街的吗？
然后他向后翻去，看到绰号“蝙蝠”的队员。
力量：C
速度：B
灵觉：A
抗性：C
潜力：D
综合评分：C+
庄毅此时才心情略微平衡，原来不是他自己太差，是前两位过于妖孽。
尹鸿飞很关心庄毅的成长，耐心地回答庄毅许多问题。
最后庄毅终于忍不住问道：
“尹队，您上次找过我之后，发生了各种奇异现象。”
“哦？详细说说。”
“我进入了一个宛如梦境的世界，有一只巨大的猫掌控着那里。”
“嗯，灵核世界。你看到的猫，应该是兽灵中的猫灵。”尹鸿飞一脸平静道。
“它们都是兽灵的化身，那也是我们能力的起源。而死去的兽灵内核，往往疯狂而混乱，其蕴含的里世界也充满危险。”
“确实，”庄毅想起那家伙，把他像玩具一样把玩的经历，有些心有余悸。
“它还会说话。”
“嗯？”尹鸿飞有些惊疑不定地看向庄毅。
“还从里面跑出来，跳到半空中，甚至操纵了我的身体。”
尹鸿飞用看病人的目光凝视庄毅片刻，然后指指脑袋。
“医生有没有说过，你身体和精神状况怎样？”
“啊？她说我一切正常。”庄毅一脸懵逼。
尹鸿飞斟酌下词语，然后道：“要不明天还是去做个入职前的全面检查吧，费用局里出。”
“好的......”
尹鸿飞从自己抽屉里又掏出1000银星币，递给庄毅。
“喏，下午早点下班，让老越跟着你，先去采办住宿的生活用品，晚上就可以入住职工宿舍。”
“好的，”庄毅道，“不过您的钱我不能再收了。上次您去医院看望我，就已经......”
“没事，算我先借给你的，发工资再还。”
庄毅还想坚持，已经被尹队“撵”出办公室。
庄毅无奈地笑了下，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暖意溢满心间，育儿院长大的他，头一次感受到像家一样的感觉。
在楼里转一圈，庄毅没找到越长林，想到对方古怪难相处的性格，庄毅只好叹口气，独自找个附近的超市，买点日用品。
庄毅并没有注意到的是，离他百米的巷子里，两个黑衣蒙面人，已经等候他许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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