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道士躯体恢复如初,大喜过望,身躯能活动之后,朝着仙鹤一拜,说道:“多谢师叔,如果不是师叔在此,后果不堪设想……”

“和你讲过多少次了,”那仙鹤淡淡说道:“欲速则不达,你听不进去。”

“都怪那野小子,”年轻道士起身,怨恨望向僵立不动的元兆,“若不是他相逼,我怎会险些走火入魔?”

“是你自己好胜心过强而已。”仙鹤说道:“稳扎稳打,耐心消耗对方,将法术一一施展出来,你未必不能拿下他,急于求成,反而给了对方机会。”

“师叔说的是。”那年轻道士躬身说道,“那野小子和虎尾会勾结,进入过废四郡,是个危险人物,不如让我……”

“我知道你想拷打他泄愤,”仙鹤说道,“不可动手,等待我来到此地后,亲自问他。我现在在善化寺查看良久,一点发现都没有,此地的煞气正在急速衰退,看样子是黑袍祭酒得手了,必须要追问出他们的下落。”

年轻道士嘴唇嗫嚅了几下,终究没敢开口,最后说到:“按照师叔的吩咐来。”

那仙鹤点了点头,眼中的金光一闪而灭,又变成原来那只呆头呆脑的大鸟模样。

元兆看得云里雾里,莫不是那仙鹤背后是个人?他刚才自称现在在善化寺探查,刚才附着在鹤身上的只是一个分身?他到底怎么做到的?

突然之间他想到之前路上看到的巨大仙鹤尸骨,那黑袍祭酒好似提到过什么“控鶴司”的道士,莫非眼前这些人就是那个组织的成员?

还没等他继续思考,那叫周堪的年轻道士已经飞奔到他近前,腾空而起一个飞踢将元兆踢翻在地,尚不解气般连扑上补了几拳。

元兆被他打得口角流血,此刻他手脚如同被束缚一般不能行动,他却是一声不吭,那周堪见得元兆表情镇静自若,摸了摸头发秃掉的那一块,心头火气,反手抽过宝剑,作势便要向元兆脸上砍去。

元兆冷笑一声,眼睛直视对方,说道:“你敢砍么?”

“我有什么不敢?”周堪怒吼道:“你以为有谁能救你吗?“

“我刚才什么模样你那师叔也看见过。”元兆平静说道:“若是让他知道你私刑拷打我,你猜他会不会生气?你砍死了我,你师叔要的线索,你知道吗?”

周堪听闻此言,顿时气结,那位叫玄晶子的师叔性格冷峻,说一不二,自己的确没有胆量违反他的旨意,但如今被面前这野小子弄得这般狼狈,这口恶气却如何能出来?

正当他犹豫两难时,背后那小道姑的声音传了来,只听得她说道:“师兄,既然师叔发话了,还是要忍忍的,那个师叔做事较真,他倔起来连监院和主持的面子都不给。”

周堪听闻此言,哼了一声,收起宝剑,纷纷踢了元兆两脚,回过身来却看得那小道姑指着自己头发,笑得前仰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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