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爱琴继续朝着关卡前行,依靠着门的两个哨兵很快投来了不善的眼神。
天色渐渐明亮,平原上的景况也逐渐晴朗。
关卡入口周围的士兵或躺或靠,都没有脱下马谷他那特有的肌肉外形铠甲,面甲开的Y字缝中透露出冷冽嗜血的眼神,甚至其中几人的身上还血迹未干。
没等爱琴开口自我介绍,那两个哨兵就猫着腰冲过来。
紧接着一个飞扑,两人一人摁住爱琴一边的手,把爱琴牢牢控制住。
“我是马谷他人,不是敌人!”爱琴仰倒在地上痛声道。
他不敢挣扎,他这一个个族人都下手不分轻重,万一反抗了指不定会被整成残废。
“带走!”
马谷他人军纪严明,整个城邦悍然是个庞大的军营,无论男女老少,都信奉的是服从命令和意简言骇。
很快,爱琴被带到了两王帐篷跟前的一片圆形祭坛,双手被反绑在木桩上。
每个在城邦周围的可疑人士都是这个待遇,无论是被俘的外邦人,还是违反宵禁、擅离职守的族人。
周围还有许多和爱琴一样待遇的人,但他们大多都衣衫褴露、骨瘦如柴,在风中瑟瑟发抖。
直到天亮鸡鸣。
亚恒王和亚述王和一众随从走出帐篷,将祭坛围得水泄不通的士兵立马让出了一条通道。
两王是战时的绝对权力执掌者,在常日里就是家族中德高望重的族长。
即使有着十议会掌握平日里的决策权,但对于处理军营的日常事务还是由双王执掌。
“把族人带出来。”亚恒王背手而立,睥睨身着红白服的侍卫开口道。
岁月赐予了他洁白的冠冕,即使头发和两鬓苍白,亚恒王只是站在那就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一旁的亚述王不语,只是低头双手环胸。
很快几名族人被长辈认出来,于是便被解开镣铐提了出来。
其中唯有一名少年的衣裳洁白如洗,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熠熠生辉。
这一幕很快引起了亚恒王的注意,他眼睛一眯,认出了爱琴。
亚恒走到爱琴跟前,抬手制止了一旁跃跃欲试、不停挥鞭抽打地面的族人。
王微微躬身,一手掐住爱琴下巴,端详了起来,完毕又对随从耳语了几句,听完后随从快步离去。
匆匆离去的随从很快又折返,在王的身边耳语。
庞大的军营针落可闻,所有人都默不作声,静静看着眼前的一幕。
气氛好似暴风雨前的宁静,聚焦而来的视线让少年如芒在背,身体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爱琴清楚,子女的身份赦免不了违令的处罚,只会让刑罚来得更加痛彻心扉。
每个擅自违反命令的族人都会被带到祭坛上鞭挞,哪怕是战事不利被俘的族人也一样,除了重伤者一视同仁。
他作为服从看守羊群命令的人,就这么毫发无损地返回城邦,哪怕是遭遇了人数众多的敌人也难咎其责。
每个能在马谷他城邦长大的小孩从7岁开始就要加入儿童集中兵营进行训练,直到18岁作为预备役加入青年军。
如今爱琴再过几个月就要7岁了。
但逃跑被视为一种可耻的行为,即使他仍旧年幼也不免要吃一番皮肉之苦。
众目睽睽之下,爱琴俯身跪倒在地被亚恒用从蛮牛身上剥下的皮制成的皮鞭狠狠抽打,另外几个族人同样被家中的长辈抽打。
他们俯身低头一声不吭,从小族中的教导让他们正在为所犯下的错忏悔。
背上负伤是马谷他人的耻辱,比起背上的伤,他们更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羞愧。
这是马谷他人的教育。
直到最后一个被鞭挞的族人晕倒在地,惩罚才终于结束。
昏过去的爱琴被亚恒王和亚述王一人搀扶一边向军营走去,作为最后倒下的族人他理应享有这个待遇。
亚恒王看向少年严厉的眼神中也多了些什么。
“吼!吼!吼!”
围着祭坛的士兵见惩罚族人的流程走完,一个个大声向祭坛上剩余的人发出怒吼,激愤的神情中透出野蛮的目光。
一个个像是恨不得将祭坛上瑟瑟发抖的人群撕碎。
那些人个个都胆战心惊,被饿了一晚的他们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就算他们想站直身也会被祭坛周围的守卫投来不善的目光吓萎。
他们不是马谷他人的一份子,那就是被俘的外邦人。
对待族人马谷他人靠着律法和刑罚,而对待外邦人除了奴役就是杀戮。
他们在马谷人这里没有人权,有的只有剥削和压迫,而奴隶被马谷他人称呼为希格人。
祭坛上的这些人就是犯了错的希格人。
无论是妄图逃离压迫、还是在城邦附近徘徊,只要被抓到,就会被带到祭坛上,被当作每日的祭品献给马谷他人信奉的战争之神。
眼见两位王离去,十议会的大长老便一声令下,周围的士兵顿时涌上祭坛。
很快,祭坛上暗红的纹路充满了涓涓细流的血液。
不一会惨叫声和怒吼声就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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