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这老僧,是怎么钻进的土地庙,魁梧的身躯,分明就是丈二的金刚。
他掀翻庙顶,大喝一声:“无量寿佛。”手中的戒刀发出璀璨金光,呼啸着砍向妖僧。
而他后方的黑气,在刺啦刺啦的嘶吼声中,露出狰狞凶残的狠相。
硕大的飞天蜈蚣,在老僧出手的瞬间,夹夹两颗如牛角的大颚钳子,飞了过来。
五名妖僧感觉到危险,但还是晚了一拍,他们叽里呱啦喊道:“交出人来。”却是各持法器,撑起一道金色的光幕。
“让老衲交人?”
老僧也没空与他们纠缠,一刀祭出,就是让他们去见佛祖。
五名妖僧合力抵抗,嗡嘛呢叭咪吽的六字真言还在闪烁,但金光扫过,法器“噗噗”几声,碎的碎,裂的裂。
“哐当”,禅壳也碎,老僧浑身冒着金光撞向他们,“轰”的一声震天巨响,碎肢残骸漫天落下,五僧就只剩吐血的三僧。
而一道雷霆落下,飞天蜈蚣喷出腥臭无比的黑雾,像是受了重创,体型缩小至水桶粗,哧溜一下钻进土地庙中。
然而土地庙没了屋顶,水缸粗细的雷霆,轰轰落下,飞天蜈蚣刺啦刺啦的嘶吼,喷出更多的黑雾凝如墨石,竟充当了庙顶。
“全让你们这群妖僧给搅合了。”
老僧怒目圆睁,反手又是一刀,“叫你不长眼。”
剩余的妖僧哪里还有抵抗的本钱,一道梵天奥义开出生死通道,但是噗噗两声,一僧侥幸穿入,其余身首异处。
“他奶奶个熊,梵宗敢坏老衲好事。”
雨越下越大,风越刮越勇,却浇不透腥臭的黑雾,也吹不开老僧的眉头。
老僧撩起袈裟盘在腰间,一手提戒刀,一手拿念珠,深深又望了一眼小孩的方向,竟透出一丝担忧。
“轰隆隆”的雷霆,粗的如水缸,细的如树腰,但轰击打在土地庙,顺着墙根就跑了。
“没想到,这雷霆竟成了蜈蚣精的护身符。”老僧哈哈苦笑。
他浑身散发出金光,但黑雾却弥散成海,离土地庙不远的小山村,将不可避免的笼罩在黑雾中。
“无量寿佛,老衲无能啊!”
老僧盘膝而坐,摸出一个金钵盂,用戒刀敲了一下,“当”的发出清脆悠远的梵音。
那黑雾也是荡了一荡,一个中性的声音说道:“秃驴,莫要多管闲事!”
老僧嘿嘿一笑:“玄天宗下竟有妖邪成精,此事传出老衲面上有光。抓你,又何来多管闲事?”
“呸,你个老秃驴,出家人竟是为争面子跟我过不去。”
“好了,你也莫跟我争口角,出家人不打诳语,待抓住你,定要好生羞辱一番这些山上的牛鼻子老道,我禅宗才是荡妖除魔的中坚。”
黑雾中的声音愤怒道:“好你个死秃驴,你这是在找死。”
话音落,顿时阴风阵阵,森森鬼气凭空而生,黑雾中一条暗红色的光影一闪而过,
金钵盂又是“当”的一声响,震出三尺佛光宝地,老僧戒刀一挥,刀光金芒就劈向那道暗红光影。
而就在这时,黑雾中突兀出一个人影,他扯出大旗一摇,老僧面色陡变,抓起手中念珠就打向那人。
一心二用,刀气乓的斩断暗红光影,但是半截逃走,半截又被那人影收回。
而发出佛光的念珠,被大旗里的千万只枯手抓住,虽然念珠落在枯手上滋滋作响,但念珠上的佛光也在变淡。
老僧大呼:“孽畜拿命来!”把戒刀、金钵盂,敲得当当响。
无奈漫天雷霆落下,这金光佛光宝光,也顺着雷霆沿着墙根没走。
斗了个旗鼓相当,可收回的念珠,佛光有失,那半截暗红光影却不知跑去了哪里。
老僧老羞成怒,他蹲守土地庙,本欲借助雷霆收了渡劫化形的蜈蚣精,却被梵宗妖僧冲撞。
他都后悔,怎么没一下毁了这土地庙,还反被蜈蚣精利用香火气避开雷霆,并化了他的佛法。
不过想那蜈蚣精也不见得好受,毕竟少了庙顶,雷霆落下也会消耗牠的法力。
他单手结印,再次送出念珠,那念珠化作大圈,中间一个大大的卍印。
本着毁了佛光宝器,也要轰塌土地庙的决心,每一颗念珠都是佛光大盛,金光闪闪。
而那黑雾中一阵冷笑,就算土地庙再小,它也是座庙,也能庇佑一方土地,反之也能毁了一方土地。
只见一面丈许的大旗在黑雾中升起,霎时黑气大盛,腥风大作,鬼哭魂啼,千万只骨手拉扯,似有无数的冤魂在索命。
“血魂幡,一丈三千魂,老衲断然不可饶你。”
“老秃驴,废话少说,本尊大旗,正缺鬼将,拿命来吧!”
此刻,凄厉的惨叫更盛,地面如蛛网铺开暗红的血丝,铺天的黑雾,天罗地网般笼罩方圆二三里。
“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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