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内,吕布这几天很是不安。司徒王允这几天托病没有上朝,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送貂蝉过来,他那自号为“尚父”的太师干爹董卓大人,最近几天不但没出门,连个信也没传出来。

这两人以前不是这样的呀,燃火道长也不在,李傕、郭汜、樊稠、张济这些人他又不待见,看着就烦。这样一来,吕布就完全不了解太师府的最新动态了。

吕奉先心中不安,便乔装改扮,直接到相府看个究竟!来到相府门前,吕布惊讶的发现前门突然多了很多守卫!看来这太师府一定有情况!

到了晚上,吕布绕道来到相府后门府,相府后院的围墙很高,一般人目光都过不去,别说是身体了。不过围墙之外有一颗高大的古柳,比围墙还高。要爬上这棵柳树需要极强的爆发力和耐力,一般人是肯定不能够做到的。

吕布趁夜黑,爬上了太师府后院凤仪亭旁的那棵柳树,向下窥视。这一看不打紧,貂蝉,王允答应许给自己的貂蝉,正在太师的卧房里穿着睡衣涂着口红呢。这么晚了把唇涂这么红,给谁看啊?

大柳树被摇的咯咯作响,树枝断了好几根。吕布一生气,差点没从树上掉下来。

“外面怎么啦,动静很大呀!”穿着睡衣的董卓惊问窗户边上的貂蝉。

“没事,相爷,可能是台风。”貂蝉关好窗子。

“他奶奶的,台风都刮到长安了,这天气也太他妈异常了。”董卓扭动着肥大的身躯不满的说道。

“没事的,相爷!”貂蝉说完便过去安抚董卓。

“老子的女人也敢抢,我今天不把那狗日的老东西杀了,老子就不是吕奉先?!”吕布骂道,然后愤然下树。准备弹跳着翻过后院,直接冲进相府卧房杀死董卓夺走貂蝉。可以一转念,吕布又想:“现在长安城门已关,我杀了董卓,晚上不能连夜逃出城,到了明天火尊得到消息,肯定就会派出红衣猛将,再把那城门一关,我就很难出得去啊。”

“算了,董卓也挺厉害的,若是今天晚上杀了他,估计我也挂了,”突然一个念头闪过吕布的脑海,“要不先去杀掉王允,明天白天董卓老贼一定很吃惊问我为什么杀王允,我到时给他一戟,然后带着貂蝉拿了珠宝乘上赤兔马,出了长安城,想去哪就去哪。”吕布想到这里便回家去抄家伙。

四月的黑夜,气温并不算很低,但走在路上的吕布心却是凉凉的,人家是三月烟花下扬州,吕布是四月黯然上柳树。

吕布左手握剑,右手持戟,乘上赤兔马,连夜杀向王允家。王允家门大开,里面灯火通明。

吕布在大门口愣着看了半天,他还真不太敢进去,等他敢进去了,却发现自己的火气没那么大了。

进入大门,走过庭院,来到大厅,不见王允,只见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白袍玉带握长剑,再看他的脸,目若流星,英气逼人。

“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马超?”吕布暗自思忖道。

“奉先是来找我叔叔的吗?”那少年微微转过头开口说道。

“是的,你是马超?什么时候来长安的?”吕布一惊,但却异常温和的答道,面对传说中的马孟起,他的这份温和让自己都吃惊。后来吕布回想今夜的情形,自己都不可思议,是吕奉先心底尚存自卑,还是这少年气势太逼人,他自己也搞不清。反正当时面对那少年,怎么也发作不起来。

“嗯,来了几天,你稍等一会,我叔叔马上就到,这有茶和水果,你自便,”那少年转身离开,最后说道,“我们等你很久了!”

吕布心中一沉:莫非他们早有准备?

没等他想出对策,王司徒已经满脸堆笑的出现在面前:“奉先,别来无恙啊?”

吕布见到王允,立刻挺起画戟,质问道:“司徒既然答应将貂蝉许配于我,为何又送给太师,这么大的事是好玩的吗?”吕布的画戟离王司徒还有一段距离,王允依旧含笑,望着眼前这位愤怒的悍将,虽然吕布怒容满面,随时都有可能杀人,但是他的眼睛四下张望,好像有所顾忌。

王允上前一步,缓缓说道:“将军真的误会了,前日王某身染微恙,太师亲自来探视,”说着王允咳嗽两声,接着说道,“王允受宠若惊,设宴款待太师,席间太师跟我说,‘听说你女儿貂蝉已经许配我儿奉先,为什么不通知我,是瞧不起我老头吗?’我解释说,‘不是,说正准备通知您呢?’太师又问,‘日子选定了吗?’我说,‘没有’,太师说,‘今日就是吉日,特来接你女儿过府成婚。’没有办法,王允只能让貂蝉出来拜见公公。我看太师和貂蝉相互致意,严谨有序,料想他应该会带貂蝉回去和你完婚。将军难道是对我女儿不满意吗?”王允艰难的说完,脸色惨白,继续咳嗽起来。

“哎......”,吕奉先一声长叹,看着王允这样也不好发作,把画戟扔在地上接着说道,“那老贼自己占有了貂蝉。”

“啊,......竟会有这样事?天啊,......”王允双手捂着头,做悲痛欲晕倒状,吕布上前扶着王允。

“叔叔,你这是怎么啦?”那白袍少年突然仗剑而出,来到王允身旁。王允无力的指了指吕布。

白袍少年看了吕布一眼,那眼神中流露出的逼人寒光,连吕奉先也为之一颤。

“是那老贼,王司徒本将貂蝉许配给我,那董卓竟然占为己有!”吕布看着那少年悲愤的说道。

“这还了得,我马孟起今夜不杀此恶贼,誓不为人!”那少年转身说道。

“兄弟,”吕布紧握住那少年的手说道,“相府守护森严,切不可轻举妄动啊!”

“热血男儿,哪能容得下这般羞辱?”白袍少年咬牙坚定的说道。

“孟起兄弟,此事需从长计议,待明日为兄将情况探得明白再来找你商议。”

“我在此等你,你一定要来!”

“好,一定!”吕布说完,大踏步转身告别,那步伐比来的时候要坚定得多。

吕布走后,王允和那少年相对而坐。

“叔,您怎么知道吕布会来?”

“这一路上,都有我的眼线,我怎么会不知道?”

“叔啊,这戏你演的真挺好。”

“士元,你演的马超也不错啊,那吕布居然没有发作。”

“可能是他还没有知道真相吧。”

“有可能,不过明天他一定会去太师府,到时候他和那董卓,也就是红衣猛将火拼,我们需要去帮忙吗?”

“叔,千万别去,那红衣猛将可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我们现在只能是先策反吕布,然后等待貂蝉坏其战神气场,剩下的事就知道等待其它诸侯了。”

“士元,你说的有道理,现在只盼那蓬莱岛的水尊,她的人马早点进城为我神州除此瘟神!”王允说道。

第二天,太师卧房内,美人倩影闪动,细望去,素臂雪肤,红唇依旧。

董卓要上朝,没办法,他也不想早起,但是朝议安排在下午,这总得去吧。

董卓上朝了,吕布下树了,他在大柳树上已经等很久,或者说这一夜他都没有离开过。

高墙,这高墙之高,高得让人觉得不需要守卫。

吕布跳过高墙,过了华阳亭,来到太师卧房。

貂蝉见到吕布,明眸含泪,跪倒吕布身前,哭诉被董卓霸占之苦,吕布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

“带上貂蝉走吧,远走高飞,越远越好,如此美人,足可以埋葬我的雄心壮志!”吕布对自己说道。

貂蝉挣开吕布来到凤仪亭,吕布持戟偎紧随其后。

半推半就之后,貂蝉偎依在吕布身旁,心中暗道,“董卓老儿,你快回来!”

“我得走了,貂蝉,今日见你一面,吕布死而无憾!”吕布对貂蝉说道,多少年后吕布回想起这句话,他也不知

道当时是怎么了,反复摇摆,其频率之快,连自己都跟不上。

“你真的忍心丢下我吗?还是嫌我脏,太师和我相敬如宾,他只是叫我女红刺绣,并未......不信你看!”貂蝉

说着,亮出了手臂上的守宫砂。吕布一看貂蝉玉臂上朱红艳丽如新。

“老东西,真的是不行!”眼睛一亮,吕布又惊又喜,得意道。

吕布抱紧貂蝉,正要开口,忽闻后院烈火马的嘶叫,吕布惊讶回头,他识得此马,心中暗道:坏了,红衣武将来了。

果然,董卓手持一对流行巨锤阔步来到凤仪亭。

“吕奉先,你在干什么?这里也是你来的吗?”董卓厉声说道。

“原来你就是红衣武将,你个没用的老东西,我今天要取你狗命。”吕布持戟直取董卓,董卓单手夺戟,吕布竟然夺他不过,这么骇人的腕力吕布第一次尝试到。吕奉先感受到对手强烈的气场,那么杀气腾腾,热浪灼人。

见势不妙,吕布扔下画戟,弃了貂蝉,越过凤仪亭,翻过高围墙,仓皇而逃。

吕布刚到大柳树下,画戟呼啸而来,直插大柳树,入树三分。

这一击虽然是插在吕布身旁的大柳树上,但更像是插在吕布心里,被对手用自己最得意的武器攻击,这是莫大的

羞辱,吕布怒了,很愤怒!

“老贼,我跟你拼了!”吕布不想要命了,红着眼睛,拔出方天画戟,跳过围墙来取董卓,董卓身边不知

何时多了一对流行巨锤。

董卓抡起流星锤粗暴而又娴熟的舞了起来,幸好当时旁边没什么人,否则真的会比较危险,

因为那锤的刚猛,火尊气场的灼焰,像是要将整个大地都要被毁灭掉。

巨锤对画戟,火星四溅,吕布挡了两锤,虎口开裂。

吃亏后的吕布幡然醒悟,面前的对手竟然就是传说中的红衣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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