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家那破旧的茅屋前,两名身着华服的青年少爷正趾高气扬地指挥着七八个家丁,如恶狼般气势汹汹地往茅屋里冲去搬东西。
面对这些凶神恶煞的男人,林婉仪和香菱这两个柔弱女子根本无力阻拦,只能眼睁睁地瞧着他们肆意妄为。
眨眼间,屋内但凡值点钱的物件都被粗暴地搬了出来。当最后一个家丁拎着个包袱走出来时,香菱急红了眼,猛然扑上去,一把就将包袱抢了过来:“这是少爷的东西,你们不许拿!”
那家丁本是年轻力壮,哪曾想香菱一个小丫鬟竟敢有这般举动,一时不小心竟失了手,稍稍愣神后,便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华服青年:“少爷,您看这……”
“看什么看?赶紧抢回来呀!”其中一个青年眼睛一瞪,“真是蠢货!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里面肯定有好东西。”
被主子一通臭骂,那家丁顿时恼羞成怒,径直扑向香菱,妄图夺回包袱,可香菱却死死将包袱护在怀中,怎么也不肯撒手。
旁边一个家丁见状,立刻上来按住香菱,香菱一急,张嘴对着那按住她手臂的家丁狠狠咬去。被咬的家丁疼得嗷嗷直叫,赶忙松手。
“妈的,真是一群没用的废物。”那华服青年手指一点,“再上去两个,无论如何也要把包袱抢过来,里面肯定有宝贝。”
眼见香菱被几个男人欺负,林婉仪心知,仅凭她们两个女子根本无法抗衡这群如狼似虎的人,只好上前劝道:“香菱,算了吧。让他们拿走便是。”
“我不!这是少爷的东西,我死也不让他们拿走。”
“哎哟喂,这还真是个对主子忠心耿耿的小贱人啊。嗯,虽说瘦了点,倒也有几分姿色呢。”其中一个华服青年听完香菱的话后,立刻对家丁下令,“别费劲了,连这个小贱人也给我一块儿带走。”
眼看着香菱被几个家丁强行推搡着带走,林婉仪再也忍不住了,急忙上前阻拦:“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敢抢人。王宇琨,你眼中还有没有王法了?”
“哈哈哈.......”听了林婉仪的话,那名叫王宇琨的少爷立即大笑起来,“王法,王法算个屁!你儿子欠了我们一屁股债,难道有王法就可以不用还了吗?”
“欠债你们拿东西便是,为何还要抢人?”
“老东西,你也不看看,你那点东西能值几个钱。就是把这个小贱人带走,也抵不了几个钱。唉,我说老东西,要不你也跟我们走算了,虽说年纪大了点,可风韵犹存啊。送到窑子里,兴许还能卖个一两银子。”
“你……”曾身为清溪县大户人家太太的林婉仪,哪里遭受过这般羞辱,气得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你……你们无耻!”
“无耻?只要能把钱要回来,无耻点又能怎样?”王宇琨肆无忌惮地对另外几个家丁说,“把这个老娘们也给我带走!”
看到几个家丁朝自己走来,林婉仪心急如焚,一下子就昏了过去。
“少爷,你看这还要不要带走?”
“昏过去怕啥,又不是死了?这样抬走更省事!”
恰在此时,赶回来的苏慕辰看到这一幕,顿时怒不可遏,大吼一声:“大胆狂徒,老子要你死!”
苏慕辰刚与父母重逢,就瞅见母亲被欺负,如何能忍,挥拳便冲了上去。
常言道,擒贼先擒王。话未落地,苏慕辰已如猛狮扑出,一拳一腿,王宇琨瞬间就被打翻在地。紧接着,他以闪电之速将另一个少爷拦在身前,右臂如铁钳一般卡住其脖颈,生生拖到尚未爬起的王宇琨跟前,一脚踏在其胸前。
“都给我住手!”苏慕辰朝着家丁怒喝,“再不住手,我就打死这两个混蛋!”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现场众人都被惊的呆若木鸡,还没反应过来,苏慕辰就已制住了领头的俩少爷。
“苏慕辰,你轻点,老子快憋死了。”被卡脖子的少爷脸涨得通红,犹如猪肝一样。
“混蛋,还不赶紧放手。”被踩在地上的王宇琨拼命挣扎,却徒劳无功,只能朝着家丁大发脾气。
家丁们见状,赶忙放开林婉仪和香菱。
一旁被吓傻的苏鸿轩此时也如梦初醒,忙不迭的上前接住摇摇欲坠的林婉仪:“婉仪,你没事吧?”见婉仪双眼紧闭,毫无回应,苏鸿轩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婉仪,你醒醒,快醒醒!”
看到娘亲的情形,苏慕辰却无法放开两人,只好大声吩咐:“爹,阿福,把娘亲扶到通风处,让她侧身躺下。”
六神无主的苏鸿轩赶忙依言照做。
“苏慕辰,你娘亲都这样了,你还不救她?”
“王八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思!”苏慕辰狠狠一踏,“我若放开,你们就让家丁围攻我,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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