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变得漆黑一片，隐隐有奇奇怪怪的声音传出。
“辛苦你了，丽丽。”
“嘶~都录上了吗？你这个老王八，这次再不能升职，老娘扒了你的皮。”
“草，我手机呢。”
画面随之中断。
……
公司里，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曹杰的副组长是这么来的啊。
“我弄死你。”曹杰红着眼睛，抄起一盆绿萝，朝着封余砸了过去。
封余一个侧身，灵活的躲了过去。
他看着被众人死死拦住的曹杰，冷声道：“你再叫一声，我把你手机里的小视频全都群发出去。”
这句话，成功让曹杰破防。只见他像泄气的皮球般，瞬间瘫倒。
厕所门口，刚完成带薪如厕的宋主管，在众人异样目光中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
了解完前因后果，宋主管咬牙切齿道：“上班时间都在干啥呢！都散了。”
众人憋着笑，悻悻回到自己的工位。
噼里啪啦的键盘声不断响起，小群里好不热闹。
“曹杰的大嗓门确实很吵。”
“封余干了我一直不敢干的事，干得漂亮！”
“这个沉默寡言的实习生，是真狠！”
……
“实习不合格，你被辞退了，滚吧。”
对于这个结果，封余并不意外，淡定的回复道：“知道了。”
办公室异常安静，只剩下他收拾个人物品的声音。在他抱着黑盒子走在过道上时，有人悄悄竖起了大拇指。
“小伙子很有脾气，我喜欢。”
有人开口了，声音有些苍老，却又掷地有声。
封余停下脚步，转头看了过去。
开口说话的人是老朱。
这位老前辈胡茬子都白了，眼窝很深，一双眼睛却格外清明。
这么久还不知道他全名，只知道大家都喊他老朱。
听人说，他是被返聘过来的。
研发部每次遇到令人抓耳挠腮的技术难题，他能在三言两语间轻松解决。
他工位上的身份名牌没写名字，空白一片。桌面很整洁，只有一本书，一支笔，一个紫砂壶。
“你那个系统有些问题。”老朱再次开口道。
封余瞬间不淡定了，立即停下脚步。
实习以来，老朱来公司的次数屈指可数。他只是瞥了眼代码，就知道自己在干嘛？
他张大嘴巴，愕然道：“你怎么知道……”
只见老朱抬手打断道：“AI大模型里，什么最重要？”
“算法？”
老朱摇了摇头。“是数据，海量的数据。”
封余虚心求教道：“请指教。”
“服务器太小，数据不匹配。”
老朱说的很含蓄，却一语点醒梦中人。
“坐忘道一号机”的信息存储量太小，且分析的都是普通人数据。
普通人和觉醒者的差距之大，就好比蚂蚁和大象。
通过研究蚂蚁的生活习性，判断大象的生命历程，显然不现实。
想要创造出真正的修仙系统，除非有海量修仙者数据。
老朱没有直接否定自己的系统，或许这个天马行空的思路，真的可行！
可是——
虽然在网络中，不断有觉醒者跳出来，指点江山、挥斥方遒。
然而现实里，觉醒者却极为低调，他们隐匿于人海，无迹可寻。
如何获取大量的修仙者数据？
……除非像神那般全知全能。
这题已经不是难不难的事了。
它压根没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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