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

林连翘心血来潮的要和季聿白结婚,回到澜市后,季聿白都没让林连翘下车,询问了户口本放的位置之后自己循着位置就到了林连翘卧室放一些证件的抽屉前。

季聿白刚刚将抽屉打开,看到了林连翘的户口本。

这里还放了一些其他的东西,譬如季聿白送给她的礼物,以及过年时他用红包给林连翘包的压岁钱,一张被很多东西压在最下方的邀请函。

这都是季聿白送的。

他停顿了一下,笑了笑,拿起户口本,把抽屉轻轻合上。

二人并没有去看今天是什么好日子,赶到最后一个小时,林连翘和季聿白在民政局把结婚证给打了下来。

因为太匆忙,就连结婚证上的合照,都是在民政局拍的。

揣着热乎乎出炉的小红证,季聿白翻开看了又看,就连回去时,开车的人都变成了林连翘,他自己坐在副驾驶位置上,还在仔仔细细地观赏那两本结婚证。

林连翘没忍住地笑他,“行了,结婚证都到手了,你还能觉得它会飞吗?”

没听到回答,林连翘趁着红灯停车,侧头看他,就见季聿白盯着结婚证,一脸深思。

林连翘:“?”

他不会真以为结婚证会飞吧?

紧接着,季聿白将手机拿了出来,拨通了特助的电话,“帮我联络银行的行长,就说我有一件很珍贵的东西要在国行防守最严密的金库之中存储。”

他神情严肃,看上去像是要保存比这世上最名贵的宝石还要珍贵的宝物一样。

特助在对面说了什么,季聿白挂断电话没多久,他的手机就又响了起来。

季聿白深沉地对电话那头的人咨询,时不时点头,应是,并约下了时间。

林连翘:“……”

找不出来话来吐槽他。

等到了家,林连翘不再搭理这个新鲜出炉的神经病,就要从车库出去回室内。

那新鲜出炉的神经病倏地偷袭,将她整个人拦腰抱起。

“干什么突然抱我?”林连翘惊了一下,忙搂住他,扭头看了一眼外面人来人往的行人,“外面还有人。”

“怕什么?”季聿白气定神闲,完全不惧,“现在我们是合法夫妻。”

林连翘嗔瞪他,“那也不能大庭广众。”

季聿白便笑,“细妹,这是在你家。”

他很熟练地打开了房门,门一关,谁也进不来,看不到。

可能是从京市足足开了一个小时的车后得到了他期盼已久的身份,季聿白不加掩饰自己还算收敛的情绪,无比热情。

以往他会照顾林连翘的承受,故意放缓节奏,可这一次他好像是忘了,亦或者真正得到归宿后,多了一些放纵,仅仅是接吻,就让林连翘如于极致之中死过一遍又活过来。

眼眸氤氲出些微水雾,迷蒙又如浅醉。

季聿白干燥温暖的大掌落在她左耳处,一手乌黑发丝被他揉得失去了往日的柔顺。

林连翘的心脏处紧紧靠着他的胸膛,似乎同样能感受到来自对方的心脏在加速律动,乱了分寸。

“这是我们结婚之后的第一个吻。”季聿白低哑地对林连翘说,拇指擦过她的眼睛,“宝宝,你还好吗?”

林连翘呼吸急促,被季聿白擦过的眼尾多了一抹潋滟的红,五指穿插进他的短发,仰头。

像是一只吸了猫薄荷,彻底沉醉其中,只想索要更多的小猫。

季聿白低声笑了出来,带着清冽薄荷味道的吻只给她短暂的歇息,便再次覆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连翘那宛如在春日溪水中浸泡了许久的嗓音又软又娇,“想喝酒。”

庆祝这个好日子。

她整个被季聿白抱了起来,腰两侧两条细白纤长的腿在轻轻摇晃。

“你知道我不想让你碰酒。”季聿白走到酒柜前,一只手抱着她,一只手落在酒柜的扶手上。

“我的过敏已经被治好了,就喝一小杯。”

季聿白眉宇间带着不太赞同的神色。

她那双水润略圆的狐狸眼望着他,故意凑近他的耳边,呵气如兰,“求求你了。”

哥哥。

季聿白呼吸顿沉,将她的脸颊掰过来,道,“该换个称呼了,宝宝。”

林连翘莞尔一笑,明媚又勾人,“老公?”

话音才落,林连翘就感受到了不容人无视的侵略感,眼前的男人好像又变……强硬了不少。

“只能喝一小杯。”

他的嗓音沙哑,体温如火,落在林连翘腰间的大掌在肆无忌惮地纵火。

明明已经忍无可忍,可季聿白依旧极富耐心地答应了林连翘的话,开了一瓶香槟,只给她倒了一小杯。

只有一口。

这哪儿够喝的。

她的眼眸一转,看着季聿白将另外一杯倒满。

不让她喝,他对自己倒是不吝啬。

林连翘拿着少少的一杯,和季聿白手中的酒杯轻轻一碰。

“祝你新婚愉快,季聿白。”

“林连翘,你也是。”

季聿白的眉眼染上了暖色,仰头将那杯酒给灌下去。

还未咽下,他手中的酒杯被人拿走,沾染着酒水的唇被咬,丁香的小舌轻灵的抢夺着那醉人的酒。

季聿白将人抱紧,任由她夺走那些酒水。

“小馋猫。”

被酒水浸润的嗓音似乎也透了股温湿,“一会儿别装醉。”

“我酒量很好。”

季聿白低笑,又倒了半杯,算是满足了林连翘想喝酒的念头。

她砸着嘴巴,还未说话,便被季聿白抱进了卧室。

“这算新婚夜吗?”林连翘问他。

“为什么不算?”季聿白将她衬衫的纽扣解开,反问说,“今天是我们结婚的第一天。”

林连翘摊开了手臂,笑眯眯地看着他,“好吧,哥哥。”

季聿白手指微顿,听她又轻又娇地说了一句,“轻点。”

季聿白没有回答,他只是依循以往每一次的亲密习惯,吻遍她的全身,看她浑身染上一层浅浅的粉,听她唇齿间溢出难以控制的呻吟,听她称呼一个一个的改变。

……

两人结婚之后,其实生活并没有太多的改变,林连翘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季聿白要整肃整个缓愈集团。

季老先生知道他们领证了之后,沉默了许久,什么也没说,只是让管家拿了好几个檀木盒子。

“这是补给她的定礼,这些是你奶奶,你妈妈,留在库房里的一些老东西,都是翡翠,玉之类的。”

季老先生指了指那几个檀木盒子,“你拿去带给她吧。”

季聿白顿了顿,最终还是将那些东西给收了起来。

在这些之上,季聿白又让人跑了好几个拍卖会,凑了只比这更加珍贵的珍宝首饰,一起送给了林连翘。

一起带到澜市的还有一件衣服。

林连翘一回到家,迎面就看到了在假人身上穿着的,无比华丽梦幻的冰蓝色,上面坠着无数钻石,在灯光之下熠熠生辉,宛如银河。

看着那婚纱,林连翘整个人都怔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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