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未婚夫变了,这段时间我感觉他行为很怪异。

末世来临后,肉变得极其稀缺。

昨天他刚刚给我带回来一只老母鸡。

这对于三个月没有吃肉的我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喜讯。

谢兰郡去处理基地事情,我便拎起老母鸡。

吃得正开心,门口传来玻璃杯摔碎的声音。

谢兰郡不可思议地大声质问:

「婷婷,你,你在干什么?」

我松开嘴里的鸡,它痛苦地咯咯叫着,飞快跑走了,留了一地鸡毛。

我歪了歪头不解:

「吃肉啊。」

谢兰郡显然惊吓到了,缓了好一会。

他换了一副无奈的神情,缓缓走过来抱住我:

「婷婷乖,我给你做鸡肉吃,好不好?」

他没收了我的手机,撤掉了家里所有的镜子。

我追出来看,在被搬走的镜子里看到一抹红色一闪而过。

我声音微微发颤:

「兰郡,我的眼睛怎么了?怎么这么红?」

谢兰郡叹了口气,抱紧我安慰道:

「宝贝别怕,红血丝而已,睡一觉就好了。」

2

夜里我睡得昏沉时,觉得胳膊又痒又疼,忽的睁开眼,发现是我未婚夫搞的鬼。

他一手拿着一针管,一手按住我胳膊,将液体推了进去。

晕倒前留在脑海的是一抹微笑。

再次醒来时我被困在一个奇怪的屋子里。

脚被栓了起来,活动范围只有两米。

「你什么意思?」

虽然我表面很冷静,但微微发颤的声音已经暴露了我内心的不平静。

谢兰郡闻言转过身,用一种我从来没见过的表情看着我。

有欣喜,有激动,有担心,还有一丝忧伤。

你在忧伤什么,被囚禁起来的是我。

我这才发现他身后还有一个女人。

这女人笑得让我反胃,起鸡皮疙瘩。

我猛地想起,这女人不是谢兰郡手机相册那人吗?

「其实你丈夫有个白月光,这两天要回来了。」

脑海里响起谢兰郡好兄弟跟我说的话。

当时我不屑一顾,谢兰郡我还不清楚吗,他怎么可能有白月光?

但是现在我被狠狠扇了一巴掌,是吗,这就是那个白月光吗?

「婷婷,她是我请来照顾你的,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要好好聊。」

谢兰郡说着摸了摸我的头,迎着我愤恨的眼神离开了。

我转头看向这个女人。

她微笑:「你好啊,我叫刘沁。」

我看着她缓缓走来,手里拿着粗大的针管:

「现在,由我来为你服务。」

3

我和谢兰郡是青梅竹马,步入婚姻的路上畅通无阻。

要结婚前,突然爆发丧尸病毒。

他有天生的身体素质和领导能力,迅速建立起了一个大型基地。

把我保护得一只苍蝇也靠近不了。

直到前两天,我在他洗澡时发现有人给他发短信。

「兰郡,我们约在哪里见面?」

我往上翻,消息都被清空了。

我忍着怒火,保持信任的原则问他怎么回事。

他面上闪过一丝慌乱:「别多想,婷婷。」

然后糊弄过去。

我想偷偷跟着去看他们见面,被敏锐的他发现:

「外面很危险,在家等我,乖。」

你也知道很危险吗,那为什么还要冒险跟那人见面?

当晚他也没回来。

我实在忍不了了,第二天和他吵了一架。

他无奈又担忧的表情让我心揪在了一起。

我闷头就哭,哭着哭着睡着了。

也就让他有了可乘之机。

我被他囚禁,他的白月光还能来折磨我。

大家都忙着生存,我因为一直处于他的羽翼之下,也没有亲朋好友知道我的处境。

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4

我被刘沁扎了好几针,手背胳膊全都红肿起来。

我知道她肯定是故意的,女人还不懂女人吗?

她面上说是为我做全身体检,实则公报私仇。

被抽了一大管血后,本就虚弱的我,脸色更是苍白:

「你为什么这么恶毒?」

刘沁听了顿了顿,哈哈大笑:

「我恶毒吗?那叫我过来的兰郡算什么?」

我被浇了一头冷水,始终想不明白,一直很恩爱的未婚夫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丧尸刚来的时候,他为了保护我险些被咬。

而现在又主动把我送入狼口。

中午谢兰郡来送饭时我问出口。

他思考了两秒,在我以为能得到答案时,又摇了摇头,转移话题:

「吃饭吧宝贝,不然身体吃不消。」

我在他靠近后,用力把饭盘打翻。

他不赞同地看着我:

「婷婷,你不是最听我话了吗?乖乖吃饭,好不好?」

啊,我就是因为听你的话,才落得今天这个地步啊。

我不搭理他。

他微微叹了口气,轻得像风,一吹就散了。

他把饭盒放在我身边,又走了。

过了许久,我实在饿得不行,肚子闻到饭香直叫唤。

我痛恨自己,恨得眼泪流了满地。

我一定要弄清楚这是为什么!

我拿起盒饭就开吃,泄愤似的狼吞虎咽。

吃着吃着突然发现一块红色液体,我心想饭里也没有放番茄酱吧。

然后就陷入了黑暗。

5

再次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谢兰郡蹙起的眉毛。

他见我醒了,连忙握住我的手:

「感觉怎么样了婷婷,都是我不好,应该在这看着你的。」

我冷哼一声甩开他的手。

他有些失落,像被雨打的狗狗。

我更来气了,被囚禁被虐待的是我,你失落个什么劲!

想着想着又有红色液体哗啦一下流了下来,洒在白色床单上如绽开的彼岸花,甚是诡异。

我吓坏了,捂紧鼻子,一时间又用回了以前依赖未婚夫的声音:

「兰郡,我,我怎么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谢兰郡拿过湿毛巾帮我擦拭鼻子,语气中夹杂着一丝心疼:

「没事的宝贝,都会。」

他哽咽了一下,转过头闷闷道:

「都会好起来的。」

说完他起身快步离开。

刘沁又来了,阴魂不散的。

她进来第一句话就是:

「我来帮你治病。」

我怒气冲冲:

「请问我有什么病?你不来就是对我最好的治疗!」

她笑了,笑得特别开心,比向日葵还灿烂:

「付小姐,你真有意思。」

接着又是无尽的折磨。

扎针、抽血、电击,身上青紫青紫的,不碰也疼得要命。

我哭着大喊:「老公救我,我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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