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滴答滴的流转着,过往的回忆忽然一窝蜂穿过周文的大脑,像是一阵穿堂风,把地上小小的雏菊花拾起,晃晃悠悠吹回了它来时的路。
来时路悠悠,吹散浮生梦。这一场亦真亦假虚虚实实的梦中,她好像始终在追逐,追逐另一个飘渺的梦,跌倒了再爬起,站起了又被绊倒,她不清楚为什么出发,不明白什么时候到达终点。
周文就像是《老人与海》里的桑地亚哥,耗尽全力追赶自己所求之物,筋疲力尽,满载而归却又空空如也,她好像也只是得到了马林鱼的骨头,不同于桑地亚哥的是周文从始而终从未觉得自己获得过。
感觉像是要沉进水底,她连想到溺水都感到恶心。她想拼命抓住些什么,快溺水身亡的人往往如此,想抓住身边的任何东西,想要抓住一口喘息的机会,他们会因此拼命地挣扎以谋求生的一线曙光。
挣扎?她不明白为什么她总是这么举步维艰,为什么别人轻而易举得到的在他那里却遥不可及,她做错了什么吗?周文回顾过往,这种令人厌烦的想法又轻率地冒了出来。
周文抬眸看着那双将近的鞋,原本好像一定能触摸到的鞋面,周文却只是伸手摸到一颗圆鼓鼓的珠子,她牢牢地攥紧,如同梦呓喃喃道:“这次总算是抓到了,但要是你本该属于我多好,哪怕是只有这......”“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呢......”眼前的男人好像是开了口,那个墨绿色鞋子的不修边幅的男人。
眼皮愈加沉重,像上世纪古堡一扇沉沉的门慢慢地关上了,伴着远方响彻云霄的救护车的鸣笛,古堡却恢复了幽静,属于周文的故事像是迎来了最后的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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