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守感受着身体的变化,确实是轻盈了不少,一步好像就能走出三五丈的趋势,可惜现在没有机会尝试。

虽精元全部耗尽,可也获得一式武学进入小关,也算是小有收获。

他忽的想起来什么,微微抬眸:“陈义生,北镇抚司是不是该巡查到咱县了?”

闻言,陈义生忽的一激灵,眼中说不出是什么神情,转身道:“的确还有不到半月时间。”

这下都明白了,整个紫地县的镇抚司对妖物作乱视而不见,现如今出来妖物清除,是想撑过北镇抚司上方的检查,交上一副县城平安和祥的答卷。

如果稍有差池,这群人中脑袋全要搬家,把脑袋挂在城墙上以供百姓观赏泄愤,其中必有一颗是总旗沈毅的。

“啧”这老登!怪不得最近一反常态,总是出任务,原来是这样。

如若不是弄虚作假,这片紫地县区域根本按不住,普通寻常百姓有苦难言,北镇抚司早就应该出手,扫平这些祸害妖孽!

傅守按了按眉目,记忆中,越往上爬,越有更高深的武学,但自身现在只是小小缇骑,达不到的。如若在这半个月,进入“长成境”,是否就能得到北镇抚司的注意,然后提拔他这百年难得的天才?

妖魔精元还是不够的,真让人头大

随着周围环境慢慢转变,前方一阵怪异的薄薄白雾萦绕,一行人骑的马停住了。

傅守打量着周边,除了干结的稻梗,不远处有座不起眼的倒塌的小屋,一棵老槐树坐落里面,树上系的驱妖红绳早已发白,杂草长满了里面的土地,供台上积满了厚厚的灰尘,三两根没火星的断香插在一盏烛台上。

古时都会隔一段地方,设置俸禄各地神仙的风水台,百姓已经到了不烧香拜仙地步了,仿佛接受了神明不会降临的事实,足以见证是多么的可悲可恨!

“傅守,前面就是平蚁村了。”陈义生闭了闭眼,不忍再看。

待马匹拴好,几个身穿飞鱼服的黑影毅然走了进去,他们的官帽似乎在诉说早该来了。

疾步穿过薄雾,村中路上显无一人,寂静的反常。傅守为领的这行人,剑鞘紧握手中,精神高度警觉,巡查着一切蛛丝马迹。

忽的,傅守发现一户院门大氅,内心呼吸越来越急,不知味的情绪压在心头,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身体不受控制的往里走去。院子里一侧有个外表充满泥土的水缸,上面盖着一半的草埂。

傅守轻轻掀开,一名衣衫褴褛的幼童心惊胆颤坐在里面,对视的瞬间,幼童眼里全是惊恐,嘴角忍不住的颤抖。

他没有呼救,只是眼睛见到傅守的一瞬,泪水不自主的落下来,在脸上流出两条线。显然,他知道苦难是他们这群官差不作为导致的。

“……”

几名官差随后轻步进来,站在院子各个角落,手中的剑已经拔出,一副随时战斗的准备状态。

傅守侧身看向陈义生,没有对话仅一个眼神就能意会,陈义生立即抱起缸中的幼童,随之护在身后,此时幼童黢黑的小手抓住陈义生的一处衣角,看看这名孩童的模样,叫人怎么不愤慨!

随着黑暗房门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想要夺眶而出一样,所有人员警戒的状态拉到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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