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成已经无法忍受野猪县令的丑恶嘴脸,上前就要给一顿拳脚输出,然而他的攻击却毫无效果,看样子,幻境里的设定,野猪县令是无敌的。
“我的阿黑,别闹。”野猪县令似乎已经习惯了方成的无礼,淡定说,“就算你不为大盛,不为黑竹城子民,你也要为自己多想一想。
生命是宝贵的,查不出凶手,你真的会死,我不是开玩笑,你要珍惜啊。”
野猪县令一副意味深长的模样,看了看方成。
接着,他又拍了拍阿黄的狗头,对阿黄说:“你在茅厕里的偷吃,我全都了熟于心,县衙的所有财产都属于整个大盛,所以你偷吃的那部分,我会从下个月的工钱里扣除。”
阿黄气笑了,举起爪子朝野猪县令竖了个中指,“看在你对美味氮磷钾的重视,我懒得唾斥你,我的阿黑,还是你来发言吧。”
方成此时也平复了些许心情,冷哼一声,“这要是换做现实世界,他已经被我乱剑捅死无数次,算了,反正也只是个棋子,唾斥也没啥用,咱们还是回归正题。”
方成朝着野猪县令,伸手道:“既然你要我查案,那就把县衙里所有衙役的档案交出来,让我们查出那个谁到底是谁。”
野猪县令摆摆屁股,说:“我的阿黑,档案这种机密文件,你作为候补衙役是没有权限查看的,你要查谁,问我便是。”
方成呵呵一笑,摊手道:“我不是说了吗,我要问那个谁到底是谁?”
野猪县令摸摸屁股,说:“什么那个谁?你总得说个名字出来吧,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哪个?”
“那个谁是谁,你心里最明白,但他到底犯了何种忌讳,以至于被剥夺了出场资格,你心里也最清楚。”
方成嘴角扬起一丝讽刺,同时往地上一躺,开始摆烂。
“野猪兄你不肯说实话,咱这案子就插不下去啦,干脆你一刀杀了我吧,然后拿着我的尸体交给上面,说我就是凶杀案的凶手,如何?”
野猪县令摇摇屁股,说:“我的阿黑,你怎能说如此的丧气话?
我虽与你萍水相逢,但你也叫我一声野猪兄,咱俩情分莫逆,就算不看情分,我为了大盛,为了黑竹城的子民,也会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所以,县衙真的没有那个谁,你还是问点别的吧。”
“呵呵。”
方成朝野猪县令竖了个中指,然后躺在地上,继续摆烂。
阿黄同样伸出爪子,朝野猪县令以示鄙夷,说:“好歹也是个县令,一点脸面都不要是吧,天天隔这睁眼说瞎话,真以为我们是傻子啊。”
野猪县令叹息一声。
“看来你们还是不信,既然如此,让我来带你们瞧瞧城中百姓的怎么说,人民群众的话,你们总该信的吧。”
说完,他拍拍屁股,咔嚓一声,像是大铁门的钥匙插入其中一般,原本紧闭的县衙大门,竟然缓慢地向内推开。
一位老汉从门内走出,定睛一看,正是飞天蛐蛐的父亲。
野猪县令问:“你说县衙里有那个谁吗?”
蛐蛐他爹拍拍胸口,说:“没有,从没有过,俺的儿也从没提及。”
接着,是甲虫夫人和螳螂闺女从门内走出,手挽着手,像是一对好姐们。
她们婉婉一笑,说:“俺的夫君(俺的爹),从没说过县衙里有那个谁。”
阿黄跳出来指出道:“你们都是一伙的,根本不算城中百姓。”
野猪县令微微一笑,没有回话,只是拍拍屁股。
接着,路人甲从门内走出,他正是方成一行人刚进城时,被抓住询问县衙位置的路人。
路人甲举起拳头发誓:“俺天天从衙门口路过,从没见过那个谁。”
再接着,更多更多的百姓从门中走出,他们振臂高呼,对天发誓:“俺生于斯,长于斯,从未见过那个谁。”
此时,衙门后院跑出一头吃草小奶牛,哞哞叫道:“俺也没见过,俺的妈伟大老母牛昨晚也托梦跟俺说,它在衙门里活了一辈子,从没见过那个谁。”
“没错!”
此时,殓房里传出一声呐喊,循声看去,一块棺材板掀开,里面的尸体从中坐起,捂着屁股,满脸的痛苦。
纵使痛苦万分,他还是大声地说:
“俺在殓房里死了这么久,从没见过那个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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