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成呵呵一笑,回道:“还记得杨大牦牛那封匿名信吗?

你现在猜一猜写信之人是谁?”

“写信之人?”

“不是衙门中某位和野猪县令的对立派系的官员吗?”

唐雨思索道,她记得他们当时就是这么推理的。

方成呵呵一笑,回道:“衙门中哪有敢和野猪县令对立的,刚才的那副场景就是在告诉我们,黑竹城完全在野猪县令的掌控之中。

你看那头小母牛,你再看看连殓房里的尸体,这些连人都算不上的生灵,都站出来帮野猪县令说话。

所以,你觉得又有谁敢冒大不韪去写一封检举的匿名信?

你真觉得仅仅一个匿名,就查不出你到底是谁?”

“如果写信之人不是衙门中人,那还能是谁......”

等等!

唐雨瞬间恍然。

“不会吧,写信之人是驿站中的某位军官?”

“不错,正是驿站中人。”

方成点头道。

“还是我们原先的推测,黑竹城距离大盛京城有千余公里呢,老百姓可没那个能力,在短时间内将信送过去。

所以,寄信之人必定要借助驿站,黑竹城外面的官府驿站破烂不堪,办事效率想必也极其低下,很难短时间送达。

而眼前的军事驿站就高端大气上档次了,信件十有八九是从这里传出,而能用军事驿站传信的,除了太平岭的守军,就只剩下驿站中的军官了。”

听到这里,沉默已久的韩秉铉终于开口道:“方兄,在我向你提到城中有军事驿站的时候,你恐怕就已经猜出案件的大概了吧。”

“准确的说,是我来到黑竹城的城墙脚下之时,便有了这个猜测。”

方诚耸耸肩,“后来经过和野猪县令的交谈,以及蛐蛐一家人的言行,让我已经确定凶手是太平岭守军。

但我还存在些许疑问,比如野猪县令为何要找阿黑来查案,为何非要找出凶手来,搞得人尽皆知,这件案子捂下去不是更好?

本来我想通过询问蛐蛐他爹,来解答心中的疑惑,但布局者跳出来干扰了。

不过他的出手干扰,已经暴露了他的意图,我现在也隐约地猜出了布局者的身份了。”

“我勒个去,这么厉害吗,我的阿成,这你都能猜的出来!”

阿黄满脸的震惊,心道这个方成果然不简单,也怪不得老徐头不敢亲自来,忽悠俺这个可爱的小狗子来遭罪。

“所以....布局者究竟是谁?他又有什么意图?”唐雨提出道。

方成神秘一笑,回道:“不可说,不可说。”

阿黄也走过来,说道:“没毛病,就算猜出来,不管猜的对与否,都不可说,不可说。”

“吃翔吧你,该死的谜语狗!”方成一脚将阿黄踹飞。

阿黄哀嚎一声,滚了几圈,接着一瘸一拐跑回来,哀怨道:“我的阿成,你自己都在说谜语,干嘛还要踹我屁股!”

“因为.....,不可说,不可说。”方成继续神秘一笑。

“什么不可说啊,我发现了,你就是故意想踹我,拿我逗乐子,可恶!”阿黄顿时脸一绿,怒上心头,嗷呜一声,张牙舞爪地扑向方成。

“该死的方成,我跟你拼了!”

阿黄要将此前受到的怨气全部发泄出来。

“来啊!”

方成一脸的挑衅,手中不知从哪掏出烧火棍,做出迎敌姿态。

阿黄见状,菊花一紧,立刻刹住车,缩着脖子退后两步,讪笑两声,夹着屁股道:“嘿嘿,玩笑,玩笑,我刚刚是在跟你开玩笑,咱们还是继续聊凶案的话题吧。”

韩秉铉也是站出来,阻止了两人的打闹,说道:“如果方兄的猜错无误,那么我们只需找到写信的驿站官员,从他手中便能拿到所有的证据。”

唐雨无奈地说:“但问题是,驿站的大门紧闭,我们又该如何找到那位?”

方成说道:“说不定有狗洞可以钻进去,阿黄,轮到你发动技能了。”

“有个屁的狗洞!”

阿黄摆摆爪子,同时夹着屁股提出他的看法。

“不要忘了我们还有一位蠢鸟,它有一双锐利眼啊,找个人还不简单,喂,蠢鸟阿白,轮到你发动技能了。”

秦浩扇扇翅膀,说道:“俺都不知道写信之人长啥样,穿啥衣服,黑竹城这么多人,你让俺上哪找去啊?”

阿黄继续摆摆爪子,回道:“不是让你瞎找,是让方成配合你发动技能,在殓房不就是这么做的吗?”

唐雨和韩秉铉也纷纷点头赞同,现在别无他法,也只能这么做了。

秦浩扇扇翅膀,扭头看向方成,询问成哥的意见。

方成则是一脸不屑地说:“这种蠢蛋式的查案手法,简直毫无逻辑可言,上次在殓房,我是看在韩兄的份上,才配合的,但这次,哼哼......”

方成冷哼一声,傲娇地抬起头,仰望天空,四十五度角,目光深邃。

“没错,成哥说的对,我们要靠脑子推理,而不是用蠢蛋的眼。”

秦浩扇扇翅膀,赞同道。

“不,阿白,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方成微眯着眼睛,轻轻一甩头,一副入戏的样子,问:

“我的意思是,阿白,你肿么看?“

秦浩:“.......”

阿黄伸爪道:“还愣着干嘛,蠢鸟,快说台词!”

“哦哦!”

秦浩扇扇翅膀,来到半空之中,开始了阿白的经典台词。

“我凭借锐利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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