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落叶》好随意的名字……”时云吐槽着,然后困意袭来。

完了,难不成要在这睡过去。

但还没等时云反应过来,他就感觉一阵晕眩,等在缓过神来他就回到了网吧。

怀里安静地躺着《梧桐落叶》。

他收拾好东西下了机,快速走到前台,“走了秋姐。”

“嗯”

时云回到家,马上翻开了那本书册。

“秋雨梧桐叶落时。”时云念着扉页上的诗句。

这不是华夏唐代白居易的《长恨歌》吗?

华夏古代,那边的上古,还有那位女帝。

时云愈发觉得这三者关系不凡。

但如今他能做的,只有一步一步来,先解决眼前之事。

时云闭上眼睛开始运行功法。

时间一晃便是数小时,他手上的筋脉隐隐泛着蓝光。

下一刻,一道剑气凭空斩出将墙上的时钟撕碎。

时云看着地上的碎片,又惊又喜。

自己不过摸索得了一点皮毛,就有如此威力。

打扫好房间,他走出了小区。

“小子,前些日子有事忘了收钱了,你该交了吧。”一群人乌泱泱地堵住了时云,为首之人恶狠狠地说。

“又是宗彦儒?”时云淡淡开口。

“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就识相点……”没等他说完,就感觉有一股力迸发在自己胸前,下一秒他就倒飞了出去。

“滚。”时云甩了甩拳头,一群人目瞪口呆,任由他离开了。

走了一会,确定没有人跟着后,时云瘫坐在地上,刚刚那剑气化拳几乎耗尽了他的体力。

幸亏早上六点的街道没什么人,他长舒一口气,休息了片刻便赶往秦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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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胡同深处的一个小院,堆积着各种各样的破烂。

“秦老。”时云推开门,老人正在院子里看早间新闻。

“小时云来啦,吃过早饭没?”老人起身拿来一张凳子。

“吃过了。”时云接过凳子坐了下来。

老人名叫秦平昌,和时云一起以收废旧为生,虽说已经是耳顺之年,但身子骨仍然硬朗。

“应该能上京大吧?”秦平昌笑眯眯地看着时云。

“不出意外的话,问题不大。”时云随手拿起一根铁棒玩弄着。

“那就报历史系,我和历史系的老黄是老相识,你和他说,他应该会关照你的。”秦平昌平静地说。

这倒是让时云感到意外,“秦老,您还真是学者?”

“学者不学者的,如今还不是收破烂的?”秦平昌哑然失笑,“别以为一腔热血可以闯出一片天。”

“没有人脉,没有资源,你寸步难行。”

时云十分认同,但回过神来他知道应是出了什么变故,才会让秦老在云城收破烂。

平日里老人就谈吐不凡,所以时云才称他为秦老。

“时云啊,老头我的情况我心里有数,大概是活不久了。”秦平昌脸上似乎有几分解脱。

时云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看着陪伴自己数年的老人,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张了张嘴。

“接下来的话你一定要记在心里。”秦平昌看着早间新闻,沉默片刻。

“几十年前我和老黄在云城考察发现了一座遗迹,大概可以追溯到华夏的神话时代,也就是史书上的三皇五帝所处的时代。”

“但毕竟距离现在已经近万年了,可考的资料也在冰期中损毁。”

“我们经过十年研究,翻译了一句话,这句话也许是时代唯一的希望。”

时云的心情很凝重,若要平时,他肯定觉得秦老在胡说八道。

但自从他经历了很多事情后,他觉得这似乎一切都有迹可循。

“未知是黑暗,已知是将来。”

“破局之道,不在将来,而在过去。”

如同晴天里的一声霹雳,在时云脑海里炸开。

他站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秦平昌,“秦老这……”

“我们也只能解读这些,那些文字纷繁复杂。”秦平昌无奈地笑着,“我不放心,所以在云城守着,老黄则继续我们的研究。”

“你随我来。”秦平昌起身,向屋内走去。

他将靠在墙上的冰箱推倒,时云看见了一条黑暗的通道。

秦平昌打着手电,走了进去。

时云紧随其后。

不过多久,他就看到了一层层阶梯,通往地下。

“这下面就是那个遗迹,当年老黄动用一切手段封锁了消息,几十年过去了,知道这件事的除了一些高层,大多都西去了。”秦平昌感慨着。

“走吧,下去看看。”秦平昌拍了拍时云的肩膀,向下一步步走着,“或许你有些疑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东西。”

时云看着秦平昌衰老的背影,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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