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谢瘸三黑黢黢的枪管孔洞。
要说陈望内心不犯嘀咕那绝对是假的。
他就赌一个对方人到中年,比现在自己这个青年更加怕死。
两世为人的陈望对斗殴这种事情早就看通透了,说到敢玩命不怕死,绝对是二十左右的年轻人最为凶悍。
越年长,越爱惜性命。
陈望的这种自信和洒脱的笑容,将双方在场的人的惊住了,在这些人眼里,这就是典型的不要命玩法。
谢瘸三尽管脸上仍然挂着凶狠的表情、土喷子仍指着陈望,然而他的眼神出现了一丝犹豫。
这一丝犹豫被陈望很敏锐地捕捉到了。
他笑着说道:“瘸三,要不就放下喷子好好说话,要不就一起扣动扳机。我数到三,你不放下喷子我就扣动扳机了哈。一......”
“二......”
就在陈望数出‘二’字的时候,一旁的杨继祖忙上前两步,伸出右手摇了摇。
“两位,都是误会,有什么事,坐下来好好谈啦。走走走,咱们这就去房间里边吃边谈。”
陈望心里冷笑,误会尼玛,明显这谢瘸三是你这老港农拉来的,还误会?
此时并不是火拼的时候,他也不想弄个两败俱伤,只是拿出先声夺人的气势罢了。
谢瘸三得到杨继祖的示意,递了这么个台阶,他也就顺着下了,不过嘴上却不饶人地说了一句。
“我堂弟这事没完,到时要看你小子有几斤几两。”
这等狂话放出来,当着这么多手下的面,陈望怎能忍这口气,当下就要反唇相讥。
这时,一直默默站在后排的谢定武走上前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谢瘸三。
“谢老三,狂话要少放,到时候兜不回来,丢人不说,搞不好嘴上要长疮。”
刚才一直很嚣张的谢瘸三听见谢定武这话,突然变得默不作声。
陈望心中不由得浮想联翩,两人都姓谢,莫非还有什么关系不成?
而李忠祥更是走上前来,冷冷地看着谢瘸三,嘲讽道。
“你说的是那个调戏人家姑娘的那个光头小子么?那是亲自扭送进去的局子里的,若是想给他出头,就来找我,谁你文的武的,我也不叫别人,一个人对付你足矣。对了我叫李忠祥,可能你不认识我,但一定听说过我。”
这话不但是给谢瘸三说的,还是给他带来的那群混子说的。
人的名树的影,李忠祥把他这的名字放出来之后,对面那群混混不由得脸色为之一变。
从老山回来本身就已经是一个传奇。
平水县里的人都不知道他在边境有什么事迹,然而却知道,这个男人面对六七个持刀歹徒的时候,空手就将人制服并扭送进去,自己毫发无损。
尤其是谢瘸三,去年偷窃酒厂被李忠祥制服的那七个持刀歹徒,他全部都认识,其中的两三个是出了名的不要命。
那样的人,谢瘸三都要给三分面子,却被李忠祥轻轻松松地就扭了进去。
杨继祖是个人精,看到自己力邀来的所谓平水县地下世界的一方霸主,一个照面就被对方克住了,他立刻就猜到了这个具备军人气息的男人不简单;
更让他难以预想的还是陈望,看着温温柔柔,动起手来毫不含糊,竟也像是一个亡命之徒。
不过,杨继祖好歹也是大风大浪闯过来的,他还有着相应的杀手锏,这种事,在大厅里不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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