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发现?”

薛数来到临时关押犯人的屋门前,立马有人把他们迎进去。

那个被抓现行的树精同伙被扒的溜光,扔在屋子中央。

这屋里关押的人不是普通人,负责近身看守他的人自然也不同寻常,都是有道行在身的术士。

沈立禾一看那人身体僵硬,板板正正的仰面躺着,隐私都露着,半点遮羞的意思都没有,就知是同行使了手段束缚了他的肢体。

屋里有三名术士看守,借薛数这个上级的光,沈立禾也在屋里蹭了一个小凳,这屋也不大,他直接就近坐下,正好旁边就是那人的脑袋。

薛数跟手下在一旁沟通,那人就跟沈立禾大眼瞪小眼,都到这份上了,眼神还狂呢。

沈立禾身体放松地叉着腿坐下,上身微微前倾,眼神放肆地打量着地上这个光腚汉子,从四方镇到京都,这伙人嚣张得很呐。

长相普通,是丢到街上没什么辨识度的长相。身材还不错,是个练家子,不过几块腹肌而已,平平无奇。

薛数的手下:“没开口,身上也没明显标志,但我们在他身上搜出了这个。”

沈立禾伸长了脖子去看薛数手里的东西,是一张纸,上面有个很明显的黑色图案。

沈立禾瞧了一眼薛数,想从神情中推测他是不是认得这个图案,薛数却反手递给沈立禾,他本人一脸头疼,揉着太阳穴。

“你瞧瞧,可曾见过这样的图案?”

沈立禾:上司的信任突如其来。

但他看了一眼就皱起眉头,交错纵横的黑色虚影,在纸张的正中央扭曲成型,据他多年的艺术造诣…这玩意儿表达了创作者的思乡之情。

“没见过,看着不是好玩意儿,看多了还烦。”

沈立禾干脆利落地送还给薛数。

这画给他的感官感受,就跟坨屎似的,多看一眼都觉得心情烦闷。

薛数:“你的符箓不也是在纸上画的吗,都是纸上的法力,你仔细瞧瞧有没有玄机,我刚看了一眼这纸就觉得晕眩。”

跟这屎一般的图案放在一起比较,沈立禾感觉受到了侮辱。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沈立禾打算敷衍地走个检查流程。

沈立禾耐着烦躁,仔细瞧了一眼图形,抛开它自带的干扰效果,其实图案就是几条黑色虚影在纠缠。

这玩意儿要么是图案设计有问题,被附魔诅咒了,要么是画图材料有问题,要不然不至于人看一眼就头晕。

沈立禾抖抖纸,没夹层,对着烛光照了照,也没什么玄机。

直至他上手摸那图案上的黑色颜料,感觉是图案是凸起的,打算刮一点下来,那图案忽然发红发烫,直接烧起来。

“着了着了!”

短短一秒钟,屋里的三个术士迅速把沈立禾围了个严实,十分警惕地把他跟薛数隔绝开。

沈立禾心神都在手上,同行围过来,他还以为是要来帮忙灭火呢。

沈立禾仗着皮厚不怕烫,还想抢救一下这纸,俩手使劲拍火,但最终只落了一手灰烬。

他捻了捻手上的纸灰,放鼻子下闻了闻,可惜他不是侦探的料,闻不出线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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