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众人在阎王口散去,单说直隶大军师鬼算子王东仇。
王东仇让兵马护送夫人回直隶,丁露不肯,要回孟村在家等待消息。王东仇虽然是聪明过人,但是到了夫人这里却总是言听计从,夫人要回孟村丁家,就派了护送轿子直接去了孟村。
自己带人在阎王口收了官差和家将的尸首继续赶往沧州。等到把六具尸体血里呼啦的往公堂地上一放,可把张从尔吓坏了。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王东仇把张从尔拉倒一旁,“我原本是为了丁云的事情来求情的,却没想到事情搞这么大。六具尸首是我在阎王口发现的,这里还有康崇武留下的纸条。”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你看看,上面写着要求丁家和张大人五日内各准备五百两银子去赎丁云。康崇武是大人手下的捕快,这是绑票,是造反啊。张大人,这次你玩砸了。”
张从尔见到死人惊魂未定,被王东仇这么一说,更是脑袋嗡嗡的,战战兢兢拿过上面还有血迹的纸条,“这与我有何相干,为何我也要准备赎金?”
“康崇武都知道要害在哪里,张大人却还在装糊涂。此事一旦闹大,我怕你性命不保。”
张从尔倒吸冷气,“此话怎讲?”
“此案子因青龙寨而起,原来的青龙寺成了山贼草寇之地,沧州官府先是无动于衷,后在百姓极力要求下多次向朝廷要银子说是去剿匪,却屡禁不止。丁云为民除害,反倒被诬陷成故意杀人定个死罪这是把柄一;折子未到京城犯人就发往青县大牢流程不对这是把柄二;买通两名家将半路杀掉丁云是把柄三。”
“断无此事,我何时买通家将。”张从尔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张大人莫怕,死几个人不是大事,谁杀谁也并不重要。我此行的目有三。一是为丁云求情,你知道他是我贱内的弟弟,这一趟我是必须来的。二呢来沧州也想发点小财,三是救张大人性命。”
“发财?救我?”
“直隶巡抚于大人上任不久,马骝山青龙寨的事情就已经传到他那里。于大人总想着报答皇恩,正愁没抓手,青龙寨贼首左奎烈是明朝将领,这就涉及到了前朝乱党,这是个好题材啊。而青龙寨迟迟不能平定,据说是跟官府有勾结,您说,究竟是哪个衙门胆敢勾结前朝乱党?”
“这这这,这我不知啊。”
“沧州管辖庆云、南皮、盐山三县,青龙寨在盐山,张大人也敢推脱不知?此话说出去又是把柄。于大人虽然上任不久,但对地面上的事情那可是洞察秋豪,青龙寨一事已经着我等调查。如今丁云的事情很可能成为火引子,剿灭匪巢的举人竟然被定为死罪。你的折子发到朝廷也是个奇闻,奇闻就很容易相传,等传到皇上耳朵里问起此事,你觉得你该如何交代?你应该庆幸康崇武反了,没把折子送到京城,他不过是想赚点钱财,他要是真送去了,我想救你都救不了你啊。”
“这这这,其实……”
王东仇抢过话去,“其实也不是你的本意对吗?河间府的王霸河为了保住自己,就拿你做替罪只羊对吗?但是你想想现在的处境,前有康崇武拿着你的折子随时公开,后有于大人彻查此事,你等几人定脱不了干系。”
张从尔连连点头,瞪着眼睛盯着王东仇。
王东仇淡定的说,“惊讶是吧,河间知府王大人、沧州知县张大人,青县知县赵履谦,王大人背后还有王大人,我不是信口开河吧。有些人动不得,但有些人很好动,我没吓唬你。”
张从尔听到这里换了一副笑脸道:“大师爷您是敞亮人,给小弟指条明路。”
王东仇端端架子,“说了这半天,口渴。”
“您瞧我,光顾说公务忘记沏茶了,您后院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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