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忽然一顿,整张脸瞬间垮了下来。

明天…个锤子!

明天老子得自己抓自己去…

……

昌平。

久昌印坊。

“把东西都装好了!别落下什么!”

看着院中一帮干活的力夫,张同挺着背脊,一脸的意气风发。

不风发不行,短短十来天的功夫,他就凭借着手中三本小说,疯狂揽银千余两。

不仅在京都购置了新的场地,还买下了一个小宅子,妥妥的人生赢家。

“也不知道大人怎么样了?事情办的还顺利吧?一段时日没见还怪想大人的。尽管大人长得丑了些…”

看着一个又一个大木箱子向外搬去,张同喃喃自语。

这里面装的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而这一切,都是那个神奇的男人带给他的。

不过就在他想着到了京都后,应该如何和那个男人取得联系时。

一队执金披锐的甲士突然闯进院中,二话不说就将院内一众干活的力夫踹翻在地。

“都给我老实点!”

为首一名身着银甲的将士环顾院中一圈,冷厉的目光落在张同身上:“你是这间印坊的老板?”

“这位军爷不知突然造访有何贵干?”

愣了愣,张同赶忙换上一副笑颜,点头哈腰向着这边走来的同时,伸手向怀中摸去。

然而不等他将银票拿出,银甲将士已是一巴掌扇来:

“哪那么多废话!说!是不是这家印坊的老板。”

“是是…”身形一个踉跄跌坐在地,张同捂着面颊点了点头。

见状银甲将士眸中冷光闪过,再不给张同任何说话的机会,一挥手喝令出声:“带走!”

……

千牛卫营盘,大司马帐前。

吕桥听着前来回禀的兵士汇报完毕,挥挥手示意其退下后,掀起了帐帘。

“人带回来了。”

“好,好好!”

猛地灌下手中酒水,孟德海眼中杀机涌现。

“我现在就写奏本,你派人去拿口供!”

“急什么!”

白了一眼主位上的莽夫,吕桥淡淡道:“我问你,咱们千牛卫的职责是什么?”

“护卫都城啊。”

“那你凭什么拿人?这是你该管的事情?”

“这…”

被吕桥怼的大嘴张了张,孟德海有些烦躁地一拍桌子:

“你说给那小杂碎扣个煽动谋反的罪名,现在却不让我动,啥意思吗!”

“匹夫。”

又是白了一眼自己这上司加好友,吕桥淡淡道:“没说不让你动,只是让你等上一段时日。”

“为啥?”

“既然御史台已经在查此事了,那迟早会查到这印坊老板头上。”

“我让你把人先抓回来,只是为了防止他落在御史台手中。”

“如此,等御史台发现反书是出自此人之手,却又找不到他时,你说御史台的那帮酸儒会怎么想?”

“会…”

“他们会觉得这人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畏罪潜逃了。”

“然后呢?”

“然后…”狠狠地剐了一眼只知杀杀杀,却一点不长脑子的上司加好友,吕桥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以那帮酸儒的心性,得知人跑了肯定会无比愤怒,届时一定会上报朝廷,恳求全力搜捕此人。到时…”

“到时我们就有了抓他的理由了!”

“没错,到时我们就可以说无意中抓住了此人,而他为保家人无恙,留下了一份证词便畏罪自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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