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巴洛斯死了。
确切的说,是自从昨夜被带走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大家对此心知肚明,巴洛斯已经死了,我只能祈祷巴洛斯死前没有受过太多的折磨。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于是从计划从今天开始写日记。
假如未来还是像现在这样,也许禁止写日记也只是早晚的事情。还要死多少人,这场闹剧才会结束?还要过去多久,才能让国家的伤痕愈合?
我不敢想象。
写这篇日记的时候,旧历已不被使用了,他们改了年历,却仍然过着和之前一样的月份。
新历十一月五日。
1.
席尔德从政府大厅里走了出来。穿过那一片铁色的座椅,躲开透明玻璃后头的目光,低着头,紧紧抱着手里的米黄色的纸袋,仓促的从政府大厅里走到了街上。
有人在看着他,席尔德感受到一股冰凉刺骨的视线扫视着自己的脊梁,他一个激灵,晃着脑袋左右瞧,别说视线了,他就连一个活人也没看见。分明一个人也没有看见,他却觉得压抑的让他窒息。额头上落下几滴汗水,落到了他圆眼镜后边的眼睛里。
席尔德紧张的吞了口唾沫,他感到害怕,因为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感到恐惧,因为他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可他不会后悔,因为他需要,他太需要自己手上纸袋里的东西了。尽管双腿紧张的肌肉紧绷,他也只能咬咬牙,然后继续走在回家的路上。
恰好此时一辆黑色的四轮车从政府大楼边上的小路开了出来,这辆车似乎是想要开到政府大楼前的那条大路上,正是席尔德走的那条大路。
滴滴。
四轮车鸣笛两声,恰好吸引了席尔德的注意,他本就缓慢的脚步逐渐停下,最后停在了原地,四轮车也就停在了他的边上。
黑色的窗户被摇了下来,车里坐着两个人。一位坐在驾驶座上,带着军队的帽子,看不太清他的脸;另一位,则坐在后座之上,摇下窗户的正是这一位,他眼窝深陷,目光如炬,鹰钩鼻翘的的老高。
“席尔德先生,需要我送你一程吗?”
席尔德看了他一眼,他认识这个人,也只是认识,还是刚刚才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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