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魔教一处总教宗,三处分设。坐镇的四位主人手中皆有解药。”罗莲起身后作答,“邪魔清风,预知先主,掩面女宗,黑绫宗。他们四人分别鼎力,齐心掌管控制着整个邪魔教。其中与清风为主。”
“哪个善良一点……”詹一禾眨巴着眼睛,一直顺着罗莲的话在问。
“没有任何一个好人,皆手辣心狠,杀人如麻。”
这话说得无情,詹一禾尴尬:
“你真是……净说些让人心死的话。”
见罗莲已经没有多余的交代,詹一禾问出口自己想问。
“到现在这个地步,是不是该要坦白?”
“是,付远是我设计,以其女性命作为条件自愿赴死。”
“你的目的呢。”詹一禾在追问,她已然猜到罗莲并非杀人狂魔,不会无缘无故杀害无辜之人。
罗莲挑衅的歪歪头:
“小皇帝在我二人之中犹豫不决,他死了我才能坐上高位。”
“你不在意高位。”詹一禾摇头看着眼前女人,否决所听到的这个答案。
罗莲机械的点点头,也心里荣幸着眼前人所给的信任。缓缓道来这些时间所有与自己有关的阴谋之策。
罗莲言:
“从你们入城的那一刻我便知道我一直等的机会来了。”
“你想杀付前辈?”
“不,那是后话。”罗莲回答,“从入城开始我的目标一直是王书,我杀他是为报侮辱我母亲的仇。他该死,罗赢也该死。”
罗莲眼中出现血丝,回忆着心中掩埋的伤痛。
但现在不说或许再也没机会,所以预知到自己死亡时候,有人愿意问,罗莲也便如实说:
“罗赢生性软弱,护不住自己爱人何谈英雄这一说。我恨他,所以我杀了他。”
挤牙膏似的,罗莲问一句才愿意往下答一句。
好在詹一禾思路是清晰的,便趁着女人愿意坦白,看着女人的情绪和眼中愤怒小心谨慎的引导发问着:
“可你怎么知道你的母亲是被王书这贼人给……”
噤若寒蝉,詹一禾含糊着欲言又止。
罗莲冷若冰霜的神色,眼睛却充血通红。知道少女回避的那次是什么,也清楚眼前人同样估计自己感受不会直说。
于是笑了笑:
“今后我们应该不会再见,我说过我不伤你,有话尽管问吧,以后我的故事也没人再愿意听闻。”
给女孩儿安慰,罗莲也答了方才詹一禾没有问出口的问题:
“我说过我的身份冷白狐,这是邪魔教的人找上我同我谈的条件。王书狡诈,身为邪魔教之臣却深陷荣华中贪婪不知收敛。狡诈之臣自以为能坐到闻取城首臣的位置便开始狂妄自大,想要脱离邪魔教的控制独占私盐的利。往前闻取城私盐买卖是王书同邪魔教勾结,而现如今他并不受控,频繁的造假与反抗之举终究惹怒了诸位邪魔主人。邪魔教主人调查过王书,知晓我仇恨之源与他们要杀的人刚巧吻合。那位掩面女宗主动来寻我邀我入邪魔。”
詹一禾也就按照女人说的,点头后往下问:
“所以在邪魔教的帮助下你顺理成章进了宫里?”
“对,我见到王书的时候察觉这君王对他似乎也有疑心。”罗莲答,“所以我也在等,等秦礼先动手。”
毕竟在别国朝廷,没有完全的把握怎可能轻易得手。
“后来你杀了他万事大吉不就好了!为什么对付前辈动手!”快要接近真相,詹一禾在质问。
罗莲回答:
“因为邪魔主人不会仅为了杀一个王书而大费周章去寻我。他们告知真相的条件是我入邪魔,杀王书,替首臣一位,重新掌管私盐道。”
“所以你杀前辈是因为在朝廷政局彻底翻天重建时候,你觉得他拦了你的道?”
“不是那时候。”罗莲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眼眶上悬挂的泪珠也不再倔强。彻底放肆的眼泪,女人声音颤抖,但语气上反倒自若起来,“锵锋的造反是被你们所逼?”
罗莲突然的反问拿回主动权。
詹一禾坦然,没有排斥,便主动承认下来:
“不过是做些该做的。提供导火线这助人为乐的事儿不足一提,不足一提。”
“在一切归于平静之后邪魔主人飞鸽传书。”
“还是那个掩面女宗吗?”詹一禾问。
“不,从事之后她再也没直接与我接触,是黑绫宗密鸽传信来,嘱托在所有一切还未彻底恢复秩序之前悄无声息杀死付远。”
“可……”在大战之后,付远安然无恙,罗莲也并没有任何想要动手的意图,“你没有听这命令?”
“不,”罗莲拭去眼泪,又抬眼看了看少女,说的直白,“我已大仇得报,剩下的是还恩情。既然他们要杀,那我便动手。当日提着剑出门,本想暗杀。”
女人忽然停下,脸上出现些许疑惑:
“你不知道沈安拦我到这儿院子外?”
“沈安来过?”詹一禾诧异,“我不清楚。”
不在意詹一禾如何回答,罗莲便又开始解释这:
“本想趁着城中乱去完成这指令,是沈安她拦了我。想必那时你们也对我已然产生怀疑。”
又言:
“后来的事情你眼看见,付远自己迎上我手下兵杀出的箭死在城门口。临死前我答应他会替他救下付初识性命。”
“这就是一切了吗……”不知该安慰同情女人侠义与爱憎分明还是痛斥女人的无情和冷淡。
詹一禾心里的秤砣在这一瞬间突然无法衡量。原先的标准消之云散。
若是说女人恶,詹一禾不认。但若是言女人忠义侠胆但她却害死许多人。
付初识仍旧没有醒来,门外的男人也静默无声无所作为的听完了这所有的一切交谈。
屋内二人始终没有坐下,就站在远处彼此相看。
直到詹一禾微微张开的嘴巴动弹两下,但又没有发出声音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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