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傅神色冷峻如霜,目光如冰棱般扫过张君悦,沉声道:“误会?母妃!这王府守卫如何您定然知晓,若想无声无息的潜入谈何容易,若不是府内有人蓄意谋划,精心布局,怎会平白无故发生如此凶险的纵火之事。”他的声音冷冽如寒风,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郑稚琪在北宫傅怀里被一道道目光注视着,尴尬得无地自容,恨不得能当场挖出个地洞钻进去,只好将头深深地埋起来,假装什么都未曾听闻。她的双手紧紧揪着披风的一角,心跳如鼓。

张君悦那娇弱的身躯止不住地微微颤抖着,泪如雨下,泣不成声地哭诉:“表哥,我真的是清白无辜的啊,不知为何会遭此飞来横祸,被人诬陷。”她哭得梨花带雨,身子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要昏厥过去。

北宫傅冷哼一声,目光凌厉如剑地盯着她,质问道:“那你的婢女在这关键当口神色慌张,行为鬼祟,藏头露尾,你又作何解释?”他步步紧逼,眼神仿佛能将人看穿。

这时,翠儿和春兰不停地磕头,额头都磕出了触目惊心的血痕。春兰声泪俱下地哭喊道:“王爷冤枉啊,我和翠儿只是内急,结伴去茅房,只因惧怕这漆黑的夜晚,所以神色才会如此慌张,请翼王殿下明察秋毫。”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模样甚是狼狈。

北宫傅眼神冰冷如霜,厉声道:“休要巧言令色,试图狡辩,若不说出实情,本王有的是法子让你们开口。”他大手一挥,身旁的侍卫立刻抽出佩剑,剑身在月色下闪着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焕王妃眉头紧皱,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北宫傅怀里的郑稚琪,心中暗自长叹,开口劝说道:“罢了,她毕竟是你的表妹。这件事无论是不是她所为,都就此作罢,母妃自会带她离开王府,不再给你添麻烦。”她的脸上写满了无奈与疲惫。

北宫傅心中虽极度不愿就此善罢甘休,但母亲既然已经开口,纵然满心的不情愿与不满,也未再多言语。

张君悦闻言,面色惨白如纸,声嘶力竭地哭喊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表哥,姨母,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啊!”她的哭声在夜空中回荡,令人心碎。

焕王妃无奈地闭了闭眼,再次睁眼时,神色决然地摆了摆手。女卫在她的示意下,架着疯狂尖叫挣扎的张君悦离开。焕王妃临走时意味深长地说道:“傅儿,这一步棋,你或许走错了!”

对于母亲没头没尾、饱含深意的话,北宫傅内心并不认同,但也未出言反驳,只是听着耳边两名丫鬟不停求饶的哭喊声,心情烦躁,对清风寒声吩咐道:“拖下去!”

北宫傅将她带入自己的寝殿放在床榻上,未发一言便离开了。郑稚琪起身走了一圈,发现这奢华的房间不是一般的大。寝室不过是这间房间的一部分,挑开厚重的垂帘,垂帘之外还有更大的空间,右侧是室内温泉池,池边的石头温润如玉,池水热气腾腾,散发出淡淡的硫磺香气。左侧是书房,书架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书籍,散发着淡淡的墨香。

前方是深远宽大的厅堂,两排粗壮高大的圆柱,雕龙画栋,栩栩如生,仿佛要腾飞而起。一道道垂帘直通大门,那垂帘的材质皆是上乘的绸缎,流光溢彩。这不能算是一间卧室,而是不逊与皇宫内的宫殿!

“真夸张!”郑稚琪溜达了一圈,回到床边坐下,腿都有点酸。她轻轻捶打着自己的小腿,嘟囔着:“寝殿那么空旷,竟然一个人没有,真怪。”这么大的地方,竟然连一个下人也没有!

郑稚琪坐回榻上,琢磨着今儿晚上北宫傅会不会回来!夜深人静,她脑袋刚粘枕头,便不知不觉都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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