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有福望着焕然一新的孙暮,眼中泛起细微涟漪,愣了一下连忙称赞:“孙暮小友,这一身青云修士服可真适合你啊。”
孙暮从房中走出,踏着黑丝神棉靴,穿着一套青色长袍,胸间绣着精致的金色梅花,这长袍于他人来说会显得不称过长,但穿在他身上,那可真的是“衣冠禽兽”啊。
腰间悬着一枚定制腰牌,腰牌上刻着“孙暮”二字,工整有型;另一面则是“青云阁”三个大字,腰牌侧面则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繁杂符文,玄幻奥妙。
“除了那几位,你是我见过穿上这修行服最好看的的男徒儿了。”
“有福叔过誉了!”孙暮听到有福叔这般称赞,脸色微红。
“这是你以后修行需要的用具,一个蒲团、一柄桃木剑、一床被褥……”
孙暮接过这些用具,将被褥与蒲团等背在身上,双手轻抚那柄无锋无刃的桃木剑,甚是喜爱。
“小友,走吧,先带你去认认路,免得入夜止修的时候走错路,闯入那不该进的地方去。”
跨出别院院门,首先印入眼帘的便是一颗树,一棵百丈高,遮蔽周围数千米的苍松,神鸟啼鸣,夏蝉不休。
“这颗树怎么会长这么大!”孙暮震惊的张大了嘴巴。
“哈哈哈”
马有福轻抚短须,心中自豪不已解释道:“这树可是与天同寿的雷克松,阁主千年前从上域费了不少功夫得来的,可吸取天地雷电之力化为自身养料,也许终有一日,它能成长到能为神域遮蔽灭世灾祸。”
“有福叔,早。”
“马叔,早啊。”
“福禄寿叔,早上好。”
……
孙暮与马有福走在路上,有不少来来往往的学生亲切的问候有福叔,有福叔则是含着笑不断点头回应。
“小马哥,早啊!”一白衣白发之神忽然出现在二人面前,轻拍马有福那略微鼓起的肚腩,像拍西瓜一样啪啪作响。
马有福罕见的收了一直挂在脸上的笑,沉声道:“杨士安,你都这么大的神了,能不能稳重点,还像以前一样嘻嘻闹闹,成何体统。”
“这柄神器跟了你可真可惜了,明明是把可窥未来,可改过去的逆天神剑。”
“如今却被你当驴骑!不如送给我吧。”马有福图穷匕见。
杨士安嘻嘻哈哈的说道:“鸣潮她就是想跟我呆在一起,不是吗?”随后轻拍那雪白剑身,长剑也震颤回应。
杨士安低沉叹道:“能窥未来、能改过去又如何,最后还是找不到可以救他的方法!”
“算了,不说我了小马哥,你身为一个可上天入地的神灵,整天循规蹈矩的不无聊吗?要不要跟我去放荡放荡?”
……
孙暮站在一旁看这二位大神斗嘴,心中早已在偷笑了,怕被发觉,只好低着头憋笑。“这二位好生有意思!”
“咦,这位小友看着有点面熟,啊不,有点面生啊!”
“你是新来的?”杨士安回过头来询问道。
“长的还可以啊,英俊潇洒,阁主莫不是要焕发第二春了?收了个这么好看的徒儿,不过与我相比还是差了点。”
“杨士安,你怎么这么没正形啊,小心阁主听到,让你再尝尝那八花一剑的滋味。”有福叔连忙站在孙暮身前,使其免遭对面那轻浮男神的打趣调戏。
杨士安听到那四个字,连忙解释道:“哈哈哈,这不是开玩笑嘛,小马哥怎么当真了呢!”
“在下杨士安,小友未来可期啊!”
“士安大神好,我是孙暮。”孙暮抬头与对方对视,发现杨士安眼睛如清潭般透彻有神,与之对视,自己心头竟有几分说不出口的清凉感觉。
“走了,孙暮小友,小马哥!”话音未落,杨士安便化作流光飞离。
“走走走,赶紧走。”有福叔满脸嫌弃的念叨着。
“有福叔,那位是?”孙暮忍不住好奇,开口问道。
“你是否觉得那位是不是看起来很轻浮、疯疯癫癫的令人烦?”
有福叔望着那束流光长叹一口气,“不过他关键时刻可是很靠谱的,之前他并不这样,不过他这样也挺好的。”
二神走了将近一刻钟才走完这段苍松绿叶铺就的路,来到了青云阁主院。
青云阁主院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奢华高调,只有几座八九层高的青木楼阁以及四片树林和一池荷花,两座楼阁作为徒弟们修习秘法的藏书阁,另外两座则是这些男少神,女少神的寝舍;最大的那座则是阁中禁地,被严格把控着。
“小友啊,剩下的路你就自己走吧,我就不陪你了!”有福叔轻拍孙暮的肩膀,微笑着说。
“你的寝舍在西侧那栋,不要闯入了东侧那栋,虽然你有福叔理解你的年轻气盛,可还是要遵章守纪啊!”
“你可以吗?”
“可以吧!”虽然孙暮是和有福叔第一次见,但他给自己的感觉就是很可靠,很安心,仿佛有他在就什么都不用怕,但是他明白,要是想成为自己想成为的神,过度依靠他人只会让自己更脆弱,更弱小。
“好,那我们下次见喽,小友。“
“对了,有福叔,下午的授课我只带蒲团和木剑去,可以吗?”
“可以,但是远远不够,你要带上你的心去学,去看,去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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