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女人的墙壁以及房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老化下去,像过去几十年时间一样,开始布满青苔,土墙开裂,斑驳落下,木梁腐坏。一股腥臭的味道弥漫整个房间。堂屋里的老鼠也同时跑出,迎着女人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王渊此时才发现原来他睡这间屋子里面都是耗子,数以百计,密密麻麻的耗子拱卫着门前的女人,王渊忍着全身剧痛,抄起被柴火堆上的柴刀和这怪异女人对峙起来。
弯钩柴刀是大白山家家户户的标配,老人进山放着弓弩不带,都要带上一把柴刀。
狗儿乡也是由柴刀摸索出一套叫刀子拳的庄稼把式,原身也是自小习练,此时手握利器,杀心自起,王渊上辈子大学期间也是学过兵击,恶向胆边生,强忍剧痛,一时间不在意这诡异一幕,恶狠狠的盯着眼前女人。
这个木楞的女人忽然转头看向王渊。如今她已不再是背对月光,可周围的黑暗笼罩她,仍然看不清她的脸。
只听到她的声音尖细好似太监一样,道“我本来与世无争在林子里,但你这小兔崽子一个人上山,设套子,把我那乖孙给掳去,我全家来你家门口叫了一夜,让你放他一命,谁知你这兔崽子手起刀落还把他皮剥下给那西洋商人换糖吃,你说……”
“……要不要你一命偿一命”
“……“
随着她情绪越来越激动,一点点的靠近自己,王渊也骤然眼前一花,眼睁睁的看着耗子簇拥着她,一步步给他围了起来。
腐臭的气息与那尖利的声音,从耳朵和鼻子灌入自己的脑袋,让他几乎晕死过去。
王渊脑海传来股股热流,使他清醒不少,他咬紧牙关,握紧手中柴刀。
一丈不到的距离,王渊一步上前,脚下步步尘烟,双目寒意炽盛,在女人上前的同时,瞅准喉咙,侧身弯腰,右臂柴刀用力劈出。
锵!
双方交错之际,柴刀斜撩而过。
寒光乍现,王渊只觉手中柴刀好似没有劈到实物一般,不过伴随脑海中热浪袭来,周围黑暗倒是消散大半。
双眼死盯前方,那怪异妇人也不知去哪,周围数以百计的耗子寂静无声,像是全部被药哑了一般。
突兀的一只小牛犊子般大小的黄皮耗子出现在场上,脖子上有道血痕,双目血红,嘴一张一合之间传来股股腥臭。
王渊右手紧握柴刀,脑子里阵阵热浪让他一时间忘记全身上下剧痛,看着黄皮耗子扑来,迎面冲起,柴刀瞄准黄皮耗子颈部。
犬科,向来有“铜头铁尾豆腐腰”这说法,只因其一条脊柱相连头部与尾部,,腰部没有大多骨骼保护,相对柔软,而且有大多重要器官分布。
王渊也不知道这一说法,只知道此时若不奋力一搏,他的2.0人生也要结束了。他只能认准他认为的弱点,凭借手中刀子,硬生生的咬出一条生路。
这黄皮耗子龇起獠牙,鼻头一道道皱褶,双眼赤红,嗖的一声跳了起来。
这一蹦,竟有两米高,周围灰耗子也一拥而上,这时机把握的恰到好处,从空中落下,正好扑向冲来的王渊。
野兽厮杀,是荒野中锻炼出来的技巧。
炼化了横骨的黄皮耗子更是大自然中的顶级猎食者,虽然黄皮耗子给大众的印象就是奸猾狡诈,但也具备来自本能的猎食技巧。如同本能,总能找到合适的方式进攻。
如今也是这样。
锵!
双方交错之际,金铁之声。
王渊背对黄皮耗子,柴刀上满是血迹。这一番人兽对决,只在须臾之间,却让王渊浑身发抖,掌心额头都冒出冷汗。
黄皮耗子噗通一声栽倒在地,脖子处好大一条口子,鲜血喷射,呜咽着挣扎四肢。
王渊面色阴沉,摸了一下脖子,同样出现一道口子,手上满是鲜血,也径直的栽了下去,看着一群灰耗子分别朝他和黄皮耗子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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