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舟,快!使劲!这回网到大鱼了!”楚伯岸使劲地往回收着渔网,试图将渔网拉回船上,浑身肌肉的他,脸上却布满了风吹日晒留下的沧桑。

“爷爷,你小心点,我来!”

楚舟见此,立刻上前用力转动着拖网机,不一会便将渔网收回船上。

“大哥,舟仔可真行,这么多大鱼大虾,一个人就给拖上来了。”

几名壮汉用尽全身力气拖拉着渔网,将可以放满整个船板的鱼倾倒在一旁,开始挑货。

“害,舟仔毕竟是走武道的,他力气大。”楚伯岸骄傲地笑道。

“那是,舟仔应该是我们乡第一个考去东洲一中的吧!”壮汉一脸羡慕道。

“舟仔这孩子,打小就有天赋,我那年发现他时,海浪都卷不走哦。”

“也不知道舟仔亲生父母在哪,一直跟着我们混,孩子小小年纪就风餐露宿。”

“什么叫跟着我们混?他就是我亲孙子!”

“可能是大哥你早年积德,雨仔死后……”

壮汉说着说着,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话语有些心直口快,戳到了楚伯岸的痛处,随即立刻闭嘴,转头继续挑货。

“唉,什么积德,那是天灾人祸啊……”

……

十年前,楚伯岸带着儿子楚雨与一众船员去往远海捞雨。

幸运的是,当天众人捞起一条四百公斤的蓝旗金枪鱼,不幸的是,不多时,远方的海平面突然上升,只见如万丈高楼一般的海啸向他们滚滚而来。

楚伯岸见此立刻下令返航,却依旧没能阻止渔船被海浪影响,导致船身不稳,来回摇摆。由于船体长年行驶在海上,周遭粘滑锈化,楚雨与两名船员最终还是没能抓住船身船桨,随后掉入大海,杳无音讯。

此事一出,渔船的生意便交给了自家二弟楚叔海。

楚伯岸便成天失魂落魄地坐在岸边,望着大海,不论潮起潮退,日升日落。

毕竟,他的发妻早年便因打渔太苦离开了他,只留下唯一的儿子楚雨。现如今楚雨离世,心中唯一的牵绊,便是断了。

时过三月,楚叔海每天都会去岸边给楚伯岸喂饭,楚伯岸吃不下便强行喂进他嘴里。

“大哥!你如果还是这样,我们还怎么过!渔船你是主心骨,你离开后我们的收成一月不如一月!”楚叔海嚎啕大哭地躺在楚伯岸身边,诉说着自己心里的苦楚,和往月一样讲述起这些时日的辛酸。

“要不,我就随雨仔去吧。”楚伯岸无力地说道,随后挺起佝偻的身子向海里走去。

哭喊的楚叔海一时未听清楚伯岸说的话,依旧躺在沙子上哭诉着。

就在自己缓过神的那一刻,楚叔海突然意识到楚伯岸不在自己的身边,随即立马起身看向旁边,未见有人,只听见不远处潮汐涌上岸边的声音。

“大哥!”楚叔海突然发现楚伯岸的半个身子已没入大海,赶忙向前跑去,想要阻止楚伯岸。

就在长须及胸的楚伯岸即将陷入大海自寻短见时,眼前飘来一3岁左右大的孩童。

这一刻,楚伯岸就像是看到了早已离世的楚雨,奋不顾身的游了过去。

“大哥!你不能寻死啊!”

楚书海跃身跳进海洋,寻找着楚伯岸的身影,恍然间,他发现楚伯岸从海水中冒出头来,一步一步走向岸边。

“我去,大哥,你玩我呢!”楚叔海无奈地说道,随即立刻向海边游去。

上岸后,楚叔海奔向楚伯岸,一把推倒他。

“大哥!不带你这么搞事情的!你吓死我了!”楚叔海愤怒地叫喊道,浸湿衣服的海水不断向下流淌。

“快看,这里有个孩子!”楚伯岸惊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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