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的是接风宴,目的也是给祁家助威。

趁着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祁云杉便宣布了封祁宏为定远将军的事,居正一品。

满朝哗然不下,算上祁江这个一品将军,祁家是出了两个一品将军,再加上祁奚的太傅身份,几乎是文武皆揽,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从前不是没有父子兵,不过是担心皇帝疑心,刻意压制了,或是以钱财还有其他方面做安抚。

像祁云杉如此胆大的真是史上第一个。

当即便有朝臣不干了,以为祁云杉还会玩从前先皇的那一套,表面恩宠,实际背后扼制兵权。

这可让他们想错了。

祁云杉就是要告诉他们,肯为国家卖命,就是能得到应得的,她不是父皇,也不是星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个道理她一直明白。

“长公主是否太让祁将军一家独大了些?史前不是没有过将军仗着自己的功绩不将皇室放在眼里,更有甚者做出谋逆一事…”

“臣也觉得这盛宠太过,既然祁宏将军能独当一面了,祁江是否该退居人后了。”

“长公主这做法,是不是要告诉全京城的人,以后朝中都由祁家人说了算了?”

祁江听得震怒,猛地一拍桌子,“尔等说些什么狗屁话,老子在战场厮杀都是拼了命的,若是想享清福像你们一样在京城躲着不就是了,一群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老东西。”

祁宏怕她为难,也站起身说道:“不管几品,不管什么职位,总不过是要上战场的,长公主厚爱臣先谢过,至于其他的,还请收回成命。”

祁云杉抬手让他坐下,环视一圈,才道:

“若是有人不服,也可以去校场练上几天,本宫的意思不是要为难各位,只是希望你们明白一点,真心为国为民是会被人看见的,本宫既然看见了,自然不会让这些人寒心。”

“以祁家为例,往后众位若是有什么天大的贡献,本宫一样赏,还是重重地赏。”

“至于只是想混个官职,整日不思进取只知享乐的,不必本宫赶,三年一次的科举也能让你们丢了饭碗。”

“各位应该也听说了,有些地方官员站不住脚,被新人顶替,或是被百姓举报的,往后这个制度会慢慢进入京城,比起那些小地方的官员,在京城的你们只会罚得更重,能不能保住你们的饭碗,全看你们接下来的本事了。”

有大臣不满道:“此举岂不是让官员在百姓心中毫无威严,往后那些刁民动不动就举报,还有什么法度可言?”

祁云杉微微一笑,笑容却不达眼底:“你当官是为了什么?不能让百姓满意,就是你的无能,父母官父母官,你一口一个刁民,何曾将百姓放在心中?”

“本宫将话放在这里,只要举证查实,无论是谁,一律给我滚,西陵的官场,不需要无能之辈!”

她气势太足,除了祁家还有几个与她相熟的官员,皆是被震慑到,再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三年的蛰伏,便是为了今天这一刻。

往后,只会更难。

但她不会放弃,死过一次的人,什么都不怕。

小皇帝已经四岁多了,在祁奚的管教下很是争气,小小年纪已经能熟背四书,字也认得很多,学起祁奚教育他的样子有模有样。

见了他,祁云杉便想到了小时候的星言,几乎长得一模一样,只是多一些英气,眉眼之间倒是有些皇帝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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