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质问本皇子?”
“也就父皇看上你的好皮囊而已,但听皇妹说,你那儿是虚的,哈哈,怎么见本皇子如此雄风,嫉妒了?”
顾安之原本昂着的头,此刻慢慢的低了下去,他甚至听到屋子里几个侍卫,放肆的嘲笑声。
顾安之雇了一辆马车,将少女送回家。又从怀里取出一个钱袋,交到姑娘手里。
“你和他们一样,一样的肮脏,呸!”
少女一口血沫吐在顾安之的脸上,顾安之却没有觉得脏,因为正如少女所说,自己更加肮脏。
他永远也忘不掉少女恶狠狠的眼神,里面有愤怒,但更多的是无助,被皇权压迫下的无助。
而他,又何尝不是呢?
大雨如注的下着,顾安之拖着疲惫的身躯往自己的书房走去,此刻下人撑着伞从外面赶来。
“驸马爷,驸马爷,外面有萍乡来的商户,说有一封信交给您。”
说着,下人从怀里取出一封书信,递给了顾安之。
“那人留下信就走了,临走前还拜托道,让我一定交到驸马手中。”
“这话什么意思?”顾安之不解此话含义,“是否以前也有萍乡的书信?”
下人点点头,犹豫道:“有的,基本每个月都有,但,都交到公主殿下那里了。”
顾安之一直很奇怪,为何自从当了驸马,就收到过萍乡的一封书信,如今看来,竟是都被公主扣留了。
“你下去吧。”
顾安之知晓,虽然这里是驸马府,但对于布衣出身的他来讲,这里只是第二个公主府罢了。
顾安之借着长廊里,风雨中飘摇的灯笼,迫不及待的打开书信,却发现这封书信是家中族长来的。
“安之,汝母重病数月,与于十日撒手人寰。汝母叮嘱,汝在朝为官不易,杂事繁多,不必回乡操办其身后事,择其去世后十日再写书信告知汝。”
“望汝切莫伤心过度,生老病死为人生常态,明年清明,街头记得祭拜,汝母便十分欣慰。”
“汝乃母之骄傲,萍乡之骄傲,望汝克己奉公,造福百姓。”
顾安之流着眼泪看完了书信。
他的母亲临死还盼望儿子成为国之栋梁,可是这朝堂却养着这么一群肮脏的人。
而他此刻,也是其中一员。
一道闪电,横劈天宇,雷声震耳欲聋,滚滚而来。
顾安之从书房的柜子里找出一把短剑,那是萍乡青梅竹马的阿洛送他的礼物。
“上京路途遥远,这短剑是我爹连夜打的,带着防身。”
顾安之辜负了阿洛,不孝于母亲,更愧对曾经意气风发的自己。
顾安之攥着短剑,朝公主的寝房走去。此刻在床上颠鸾倒凤的两人,根本没有注意到顾安之的到来。
顾安之一把掀开纱帘,对着二人就是一阵乱扎。顾安之血目圆睁,他要亲眼看到他们的消亡。
没有防备的两个人,瞬间倒在了血泊之中。
顾安之惨然一笑,突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
他走到外面,对着哭泣的天宇,高声吼叫了几声。喊出自己的窝囊与愤怒,喊出自己的悲愤与无奈。
如果这一切都是一场噩梦,那该多好。
锋利的短剑,快速的割断了喉咙,顾安之遗憾的倒在血泊之中。
“娘,安之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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