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如何是好?”

“道中无需担心,他此时功力尽失,构不成危险。”

这时,南宫雪插了一句嘴:“这位前辈,我看这孩子神色清明,不太像您说的血魔老祖,有没有可能认错人了?”

一禾道姑皱了皱眉。她还没说话,她的一位弟子不满道:“大胆,你居然敢质疑我师父。”

南宫雪连忙解释道:“我是说万一……”

“没有万一!你自己道行低微辨不出真假,休要觉得别人和你一样没用。亦云,你说对不对?”

人群内一个看起来最年轻的道姑很清淡的回了一句:“对!师姐。”

南宫雪被这伶牙俐齿的道姑一顿数落,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过她也是有傲气的,她反驳道:“是人都会犯错,你师父也说了,他现在受了重伤,没有任何威胁,等他醒来当面对质也不迟。”

“呵呵!真是好笑!血魔老祖嗜血好杀,乃是魔道中人,就应当趁他虚弱时立刻诛杀。亦云,你说对不对。”

“对!师姐!”冷冷清清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南宫雪提出质疑是有点底气的,这个小孩子并不像她们说的那般凶狠,之前她没感觉小孩子身上有什么戾气或者血气。

对,有可能真的是因为自己修为地下感觉不出来。可是这个孩子没了威胁,连等他醒来当面对质的机会也不给吗。

她反唇相讥道:“你是道家弟子,应当劝人向善,难道就会杀人?”

“哼!我们要杀是魔,又不是人。而且我道家经典是劝有劝人向善,像血魔老祖这种十恶不赦,度化不了的魔头,只有诛杀。亦云,你说对不对?”

“对,师姐。”

南宫雪还想辩驳,不料那人又道:“你这个人一直替血魔老祖辩解居心何在,莫非……啊,什么东西……”

话说一半,突然一个东西朝她扑了过来,小道姑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

一禾道姑一招手,小松鼠就被她吸入手心。

“咦,这是飞天鼠,灵性十足,真是罕见。”看着手里挣扎的小松鼠一禾道姑颇为意外道。

“师父,它说那个小孩不是坏人。”那个清冷的声音冒出来。

一禾看向自己这位性格清冷的弟子:“你能听懂它的话?”

女弟子摇了摇头:“不懂,不过能理解它的意思。”

一禾道姑点了点头,松开手里的飞天鼠。飞天鼠急忙又飞到南宫雪怀里,吱吱乱叫。

一禾道姑对刘老头说道:“道兄,你觉得此事应该如何?”

“这……”刘老头心说怎么把难题留给我呢,我又不会飞。他看了看南宫雪那小丫头,见她目光烁烁。他支支吾吾道:“要不……要不就稍等一下?反正……反正也没危险。”

一禾道姑点头同意,她看向南宫雪,笑道:“这位小友勇气可嘉,在自己未知的情况下的确应该将事情分辨清楚,宁杀错不放过,那就是滥杀无辜,有伤天和。亦水,你也没错,凡是妖魔鬼怪就当诛杀,以免祸害人间。天机道兄,没有几日就是道家传道大典,不如带上那个孩子一同去往天师府,到时候此人是正是邪,是人是魔,就由众人来定,你看如何?”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不用自己做抉择,刘老头恨不得拍手叫好。

万一这小孩不是什么血魔老祖,你把人家一刀剁了,岂不是要天打雷劈。

可万一这孩子正是血魔老祖,又因为自己一句话把他给放了,到时候麻烦更大。

“那好,我们就在此歇息片刻在上路。”

师父发话了,众女弟子自然听从,纷纷找地方休息。

那个伶牙俐齿的道姑还朝南宫雪翻了个白眼,表现的很不屑。

南宫雪假装没看见,又回去给那个小孩子接骨去了。

刘老头想要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向一禾道姑施礼之后过去给南宫雪搭手帮忙。

众人落脚休息,亦水小道姑就很不喜欢那个敢质疑自己师父的女人,瞅着他们在那为血魔老祖疗伤,对身边的师妹气哼哼道:“是非不分,伪善之人,亦云师妹,你说对不对。”

“对,师姐。”

南宫雪忙了好一阵,做了一些夹板为苏心辰的断骨之处夹上。

刘老头就眼睁睁地看着,心里不免叹了口气,这个女子真倔。

他小声说道:“我说小姑奶奶,这事咱们就别掺和了行不?就把这孩子让他们带走吧!要是真的是什么魔道之人杀了就是为民除害。若不是,他们应当也不会为难这孩子的。”

南宫雪觉得这话没毛病,她叹了口气:“其实你说的我都明白,我就是想为这孩子争个公平。道长,原来你是货真价实的道家弟子,你不该叫刘半仙,就该叫刘大仙。”

刘老头得意道:“老道我虽然中年才入了道,但也不能否认我是道家正派弟子的身份。”

“是是是!既然如此,这孩子就拜托给你了!”

刘老头一愣:“此话怎讲?”

“你不是要去参加道家传教大典吗?我呢继续上路。”

“这……”

刘老头为难的挠着头,他给自己测过一卦,想要找回他的经书,和这位姑娘有着必然的联系。这要是分道扬镳,想要找到经书的希望就更渺茫了。

他为难的抓耳挠腮,事情怎么会出现变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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