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子宁摇了摇头,低声道:“没有,我谁也不说”
沈文建诧异的看着钟子宁,期期艾艾道:“那个……子宁啊,为何不和沈叔说呢,你看这误会了不是”
钟子宁的胳膊紧紧搂住苏慕的身体,惧怕的向后退了退,抿着嘴摇头不语。
“子宁,给沈叔说没事的,我是沈叔从小看起来的”苏慕依旧不停的用拳头捶打着额头,看起来头痛欲裂。
沈文建急忙劝道:“对啊,给沈叔说没事的”
钟子宁看了看苏慕,又看了看沈文建,思忖了半晌方才悄声说道:“那天出殡的确实不是伯恩,是我千辛万苦找的一具和伯恩有四五分相似的尸体,又找人易容之后才看起来和伯恩有九分相似”
“啊?”沈文建惊呼一声,骇然的一屁股坐在了钟子宁对面,急忙继续问道:“那伯恩呢?为何呢?详细给我说说”
钟子宁拢了一下额间碎发,用极小的声音道:“伯恩之前让圣佛门的叫什么毒门的人给下毒了,但是没有成功,那东西让一个馋嘴的丫鬟吃了一点,没过多一会儿就暴毙死了,当时也没有查出来是什么原因。
但是没过多久,又一次给伯恩喝的水里下毒,这次伯恩只是抿了一下,还没有喝,就感觉嘴唇发麻,接着就昏了过去,后面就一直时而醒时而睡,第二天那个道士就来了家里,说是圣佛门毒门给下毒,是要给苏家斩草除根,那道士还说能救伯恩,但是得把他带走,而且让我给演了这一出殡的戏,让圣佛门以为伯恩死了,这样以后就不会再出事了”
沈文建听完,沉默不语,脑中迅速把事情捋了一遍,听到圣佛门要给苏家除根,心中就明白了什么意思,但怎么也没有想到钟子宁办这场声势浩大的葬礼竟然为了掩人耳目。
沈文建叹了口气道:“那伯恩怎么失忆了?”
钟子宁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想应该是那毒所致吧,能救回来就很不错了,前一阵我再见到伯恩时,我知道他活了心里很开心,但是不敢认,担心别人发现后再害他,没想到让沈叔误会了”
沈文建已然明白了所有事情,心中暗骂了沈远一顿,自责道:“是沈叔对不住你子宁,这次是沈叔不对,沈叔听信了别人谣言,错怪你了,别生沈叔的气”
钟子宁很是懂事儿的道:“不会的,沈叔也是挂着伯恩,子宁心中也是明白的,但是沈叔,对外可别说他是伯恩,万一再被圣佛门盯上,那伯恩又危险了,还是叫他苏慕吧,这个名字知道的人少”
沈文建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还在痛苦不堪的苏慕,道:“行,对外就说是相似的人,听你的子宁”
钟子宁委屈道:“那布庄……”
沈文建老脸一红,急忙拦住钟子宁的话,谦声道:“哎呀子宁,别说了,沈叔会给你个交代的”
“那麻烦沈叔了”
钟子宁满足的又往苏慕身上靠了靠,心中愁云已散,这开心的神情是发自内心的。
……
沈文建见苏慕刚刚“恢复”,也不再过多打扰,他也不知道是那张名医的银针奏效,还是那撞到柱子上那一下误打误撞,反正结果还是好的,恢复了一些记忆。
苏慕如今失而复得,同时所有的疑点也都解开,沈文建的心情自然是喜不自胜。
自从苏慕回来的这些日子,沈文建对于钟家的打压是一把双刃剑,不单单是折磨钟子宁的钟子宁夜不能寐,也同样也是折磨他自己痛不欲生,幸好这一切都已经结束。
虽然见苏慕也没有全部想起来,只是想起来一部分,但这些不重要了,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让身体慢慢恢复,就算以后想不起来也无所谓,只要是人在,这样就可以了。
此时一辆马车晃晃悠悠的从府衙行出去,向着钟府缓慢前行,车中的苏慕和钟子宁此时都是心情大好,把这一难题解决掉,也是都甩掉了一个包袱。
“你身上挺软的啊,哈哈哈……”
“滚”
“你身上挺香的啊,哈哈哈……”
“滚”
“你演技不错啊”
“滚……额……那肯定,不比你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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