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栀!”

“程栀!醒醒了!”

“要迟到啦程栀赶不上去食堂啦!”

“!”程栀猛得一睁眼,哇靠,竟然是梦!

她这是昨晚刚来到新学校住宿太激动了吗,梦到了什么鬼剧情啊!完了完了,要没早饭吃了……开学第一天就要迟到,她可不想!昨天下午报道班主任老魔头才说过,不允许不原谅迟到的!

随手从柜子里掏了瓶牛奶,程栀穿好鞋拉开门就飞出了宿舍。

忘洗脸了!

算了等下去教学楼的厕所洗手池洗把脸。

宿舍几人一路飞奔怒下十层宿舍楼梯,不敢喘歇地爬至五楼教学楼。程栀刚落脚坐到座位上,老班就进门了。

昨晚她们宿舍互相熟悉完之后便开始聊到了班主任,着实有些年龄了,不知是谁先喊的老班,于是这个称呼在程栀宿舍里便喊开了。

说她老班不是白说的,她岁数估摸着有四五十接近退休了,一看就严厉凶悍经验丰富,听她说这是她最后一次带他们重点十四班了。

开学第一天按照学校惯例,校长要进行一番讲话,欢迎新生。老班进来通知班里同学到走廊集合站队。

程栀趁大家陆陆续续往外头走时,连忙冲到厕所洗手池唰唰洗了把脸,至少把昨天晚上不知何时流下的口水印洗净。

她抬头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嗯……紧实的马尾,不给发际线留一点退路,因为没吃早餐,唇色有些发白。

这时楼梯口传来同学陆陆续续下楼的脚步声,程栀连忙回到自己班级找到队伍,只是刚下楼她便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太对劲,走路双脚软乎乎的,眼神中也有点涣散。

她有点想去请假,但是开学第一天应该也不会让留在教室里吧,左右是下去操场上,程栀选择坚持一会儿。

忍一忍就过去了,加油栀栀!

九月初旬的晨阳,对于靠近北回归线的淮京来说,不比午后的骄阳少几分炙热。

程栀听着台上年旬过四的校长激情演讲,相比台下低头无力的高中生,好像校长才是那个面对新学期很热情的新生。

天上的烈阳失去了云朵的遮掩,火辣辣的阳光直打在程栀脸上,她被晒得睁不开眼,微眯着眼睛低头盯着双脚,不一会眼前却开始出现涣散的黑影,紧接着程栀便有些听不到台上的麦声了,只有耳朵中几阵嗡嗡声。

最终程栀摇晃了一下身子,受重力无助地往后栽了去。

闭眼前她还在懊恼着,走之前应该把牛奶喝了的,好丢人呜呜呜呜……

结果臆想中的头栽地没有到来,她感到自己的后背被一双手稳稳的托住了,当那双手紧贴到自己背后的衣服时,程栀才发现,原来自己出了那么多汗,连衣服都汗湿了。

那双有力的手扶住她的肩膀,将她带到了队伍后的树荫区,少了烈阳的直晒,程栀终于能睁开了些双眼,但还未看清帮助她的人是谁,那人就先转身回到了阳光的下方,阳光照射在他的头发上,散着阵阵暖意的光芒。

“给你,面包和牛奶,”一位高高瘦瘦的女生这时站在了程栀前方,挡住了男生的身影,“你也是没吃早餐的吗?”

程栀伸手接过轻声地说了声谢谢,“嗯,来不及,就没去食堂买了。”

她插好牛奶吸管,叼着吸管猛地便吸了一大口,丝丝甜味总算让她感到恢复了点活力。

吃完面包后她将垃圾揉放在手心里,注意到刚刚那位好心女生还在,便问,“你也是……中暑的吗?”

女生咧嘴笑了笑,“哈哈哈不是的,我是站在你后面的女生,也是班上的班长你可能还没记住我,我刚刚跟班主任去讲你的情况,她让我带这些面包牛奶给你,我顺便在这里乘凉,免得等下我也被晒晕倒了。”

“对了我叫谭松松,你呢?”

“程栀。”说完她感觉自己有些冷淡,又补了几句,“栀子花的栀。”

“哈哈哈哈好的我记住了,对了刚刚送你过来的那个男生,你认识吗?”

程栀疑惑,她都没看清他长什么样子呢。

“不认识好像,我都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脸就走了。”

谭松松有些八卦地嘿嘿一笑,“噢~我还以为你俩开学前就认识,他刚刚本来在队伍后边整队来着,不知怎么隔得有些距离见到你快晕倒便几步上前把你扶住了,我站在你后边都差点没反应过来,太帅了那一幕!”

听了谭松松的话,程栀将目光投向阳光下班级队伍后面体格结实的男生。

“他叫什么?”程栀昂首点了点他。

“嗯?你说刚刚帮你的体委吗?他叫陈渔。”谭松松说着也将目光投向陈渔。

“陈渔……”

许是两人目光太过热烈且直白,陈渔这时转头看向了树荫这边。

程栀猛然一下和他对上了视线,有些不知所措的匆忙转开了头。

“哎呀,怎么感觉还有点晕呢,哎呀再趴一会儿好了……”不知为何她不敢跟陈渔对上眼呢。

“啊你还有点晕吗?那你再趴会儿吧,我得先回队伍了等下班主任回过来了。”谭松松拍了拍程栀的肩膀便走了。

程栀轻嗯了一声。

不知是不是程栀的错觉,她感觉有一道直勾勾的视线始终黏在她的身上,惹得她头皮有些火辣辣。

她悄悄挪出埋起来的眼睛,瞄了瞄队伍,果然!陈渔还在看这边,他那双深邃的桃花眼,仿佛是透过瞳孔看穿了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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