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窗帘拂过,带进了温暖的阳光。

佛尔文好久没有一觉睡这么久了,睁眼时窗外的阳光已经刺的眼疼了。

花了不少的时间收拾房间后,佛尔文将一些必要物品放入了虚容。

这几天虚容的使用频率是不是太高了,感觉都有些贫血了,准备下楼吃早餐时佛尔文不禁自嘲。

早餐是两片面包,一根香肠,还有几片蔬菜,算不上丰盛,但味道还算不错。

吃完走在街上,微风让人惬意,这确实是个好天气。

佛尔文就这么走着,不为什么,也不想什么。

他不慌张,因为他要找的人在黄昏时分才能找到。

戈洛尔曾说过,如果决定了一件事,那么就不要去做无用的焦虑,等待也是一种智慧。

走过冒险者协会时,佛尔文给艾露莎打了招呼,但她没听到。

她在那里一如既往地坐在桌前,一点也不淑女地跷着腿,和几个佛尔文眼熟的冒险者放歌纵酒,有一句没一句的谈着。

见对面没听到,佛尔文也不在意地继续向前走了。

戈洛尔曾经开过一家小店,做些简单的生意,但因为此人毫无商业头脑,往往门庭冷清,经常把自己亏的血本无归。

不过虽然他卖的都是些小物件,但门店却不小,也许他认为总有一天他能将生意做大吧。

就在这里,佛尔文度过了自己这一世的全部童年。

但可惜的是在他遇害那天,大火烧却了一切,只留下一片灰烬,废墟,还有凝固的鲜血。

现在这里已经重建,局促排列的小店占据了这里,每天都有来往的人群,商贩拉客的声音不绝于耳。

佛尔文看了一下,继续前进。

路过夏尔家时,佛尔文和正准备去学校的夏尔打了下招呼,向和迟暮老人一般安详地躺在躺椅上晒太阳的路恩兹也一并问好。

佛尔文经常和路恩兹小酌,总是一起聊些稀奇古怪的传说。

这时,夏尔的母亲也刚好出门,她有一头漂亮的红发,如天神般美丽的面容,浅白色的长裙又给她添上清澈的气息。

只不过她佩戴的项链实在太朴素了,其中的红宝石看起来简直就像是凝固的血块一般毫无生气。

她出门后给佛尔文匆忙打了招呼后就不顾形象地奔去追夏尔了,估计是夏尔有什么东西忘带了吧。

又走许久,已至正午。

佛尔文像昨天一样来到小店吃饭,可惜的是店已关门,门前挂着牌匾——走了,不知回。

字是用剑刻上去的,字迹无比犀利,切口相当平滑。

老板走了,也许他早就该走了。

佛尔文轻笑,走向别处,正遇到也赶来这家店的芙洛德。

“哟,吃饭呢?”佛尔文率先道。

“嗯。”芙洛德看到牌匾,略显失望,“老板跑路了?”

“跑路了。”

“一起?”

“一起吧。”

最后两人随便找了家店,共进午餐。

佛尔文吃蔬菜浓汤配一些烤制的猪肉,芙洛德则是清一色的甜点,布丁,小蛋糕等等,佛尔文真好奇她身材怎么维持正常的。

“话说老板也走了啊。”芙洛德经佛尔文介绍,也经常去那家小店,“最后只有我走不了。”

看着气的鼓起嘴的芙洛德,佛尔文无奈苦笑。

在一千年前绿皮凯尔曾险些因一次巨大的天灾毁灭。

在那时挺身而出的,是格雷精灵家系的祖先——格莱尔。

他作为一个千年不遇的炼金术师,锻造出圣枪成功救命悬一线的绿皮凯尔于水火之中。

灾后,圣枪被格莱尔放置于绿皮凯尔中央圣树中温养,同时借圣枪的力量护佑圣树。

圣树是绿皮凯尔的立根之本,可以一定程度减小天灾的发生概率,同时削弱侵入城中的魔物。

格雷家系每几年都会有几个人被派去履行守护圣树和圣枪的职责。

芙洛德便是因为传统,这几年需要守护圣树,虽不至于限制行动自由,但直接离城出去旅行当然是不可能的。

“算了,不说这些了,等会一起去乌木森林边缘区狩猎,带上弓。”佛尔文准备去森林里练练手,熟悉一下[风刃]。

“好耶!”芙洛德瞬间高兴起来,毕竟平常去森林佛尔文都是严禁她带弓的,射不中怪就不说了,还总是一箭下去打草惊蛇。

还真是又菜还爱玩,佛尔文笑着摇头无奈摊手。

两人去向乌木森林,佛尔文从口袋里拿出一枚指环戴上。

指环名为猎魔,是冒险者的必备装备,在使用者周围十米出现魔物,它就会产生振动。

它既是冒险者的猎犬,也是冒险者的救命钟,可以让冒险者在关键时刻察觉即将到来的危险。

不过唯一缺点就是戴上后会持续消耗魔力,一个冒险者小队一般会将其轮流佩戴。

走出城门,看到高耸入云的黑色巨木,两人知道已经到了。

佛尔文率先踏出城门,但前脚刚出,芙洛德就拿着弓箭像一阵风一般从他旁边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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