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朗听了一会儿红着脸去捂黄豆耳朵,低声说道:“腌臜得很,十三不要听。”

黄豆甚无语。

问候几句老母亲算哪门子腌臜?

云家的小小少年郎还是没见过大世面,单纯了。

捏住憨包的嘴巴子,小不大点的叫什么叫,想当警报器还没到年龄呢。

影响她八卦。

“隔壁家姓赵,家里人口简单,骂人的这个是赵家夫人,姓钱,这么着骂街也有一阵子了,听说是男人被赌坊勾着染上了赌瘾,这段日子卖了好些东西。”

黄豆轻声给云朗讲其中详情。

她也不想听,可隔壁家院子和她家共用了一堵墙,这年代又不讲究个隔音,天天这么骂着她啥听不着?

“赵郎君废了。”云朗一锤定音。

那可不。

赌博有瘾,能戒断的都是大有毅力之人。

赵郎君连旁人随随便便的勾引都禁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往赌坊跑,就这样还想戒赌瘾?

黄豆感叹道:“闹得这样厉害,看来钱夫人马上就要变成没钱夫人了哦。”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她若管不住夫君早些时日就该和离才是,如今落到这般境地怨不得别人。”云朗言语中有着不符合他这个年龄的冷酷与清醒,“我若是她,此刻必请娘家人上门,偷嫁妆去赌已无悔改之心,此时还不算晚。”

黄豆惊讶。

有些人活了半辈子都想不明白当断则断的道理,没想到云小九直接跨越了青春期中二的叛逆,看得这么明白。

难道这个世界的学霸都是这样式儿的?

“他家养了只大公鸡,是这一片儿的头领,天天早上天刚亮就开始喔喔哦,领着一群鸡喔喔哦,声音大得不行。我那回被吵毛了,拿梯子爬墙头看了眼,那只鸡可大、可肥、养得可好了。”

云朗看她满脸垂涎的表情一阵好笑。

赵家闹得鸡飞狗跳,若换他为邻定会趁此时劝说钱夫人和离,再以低价游说赵郎君卖宅子。

家业家业,先有家才有业。

如此大好良机,怎能不趁机扩大家业?

十三就惦记上了赵家的鸡!

“喜欢就买下来。”扬声唤过在东厢耳房歇晌的随从之一,低声交代了两句,随从行了个礼便出去了。

黄豆:啧啧啧,这个决断力,御下展现出的执行力,云小九了不得。

“买下来给十三,今天的红油鸡片很嫩,很好吃。”

黄豆:“......”

闹钟在哪闹都是闹,吵是吵了点,听久了也就那么一回事。

她已经有好久都没想过要把闹钟下锅了。

突然听到居然有点不习惯。

买吧买吧,赵家卖不卖还两说,等买下来再说下锅的事。

活鸡,还那么肥,至少可以做个一鸡三吃。

鸡杂鸡血用泡椒爆炒......好吧,她现在没有泡椒,泡去血水去腥后加干辣椒炒也是一样。

鸡肉一半做黄焖鸡,养了好几年骨头都养硬了不好软烂,得多加水炖一会。

一半的一半做辣子鸡丁,另一半做宫保鸡丁。

鸡架还能熬个汤。

瞧瞧,一只鸡就能做半桌菜!

不管分量少不少,就说是不是半桌罢!

随从空手回来了。

钱夫人不卖!

给多少钱都不卖!

说是赵郎君已经掉进了钱眼里,卖了钱也是被拿去赌,而且大公鸡甚通人性,钱夫人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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