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平安听着殷璃璃的回答一呆。
这意味着过往关于自己身份所有的推测全部都是错误的。
“不需在意，这种东西对你其实也根本就不重要。”
见高平安在那愣神，殷璃璃也是直接劝道。
“如果你真的好奇，那就让时间告诉你一切吧！”
“比起这个，你更应该关注杀害殷璃璃的后果才对。”
“如果你杀了她，我不介意毁灭世界。”
世界是招你惹你了吗？
听到眼前这个虚假的殷璃璃也要毁灭世界，高平安控制不住直接吐槽道。
“世界真是三生有幸，能遇到你们这群……”
高平安不知道怎么形容，但他真心觉得世界太脆弱了，动不动就要被毁灭。
“那咋了？如果你杀害了殷璃璃，我就是要毁灭世界。”
“不要怀疑，我就是有毁灭世界的能力！”
作为混合了道的存在，对方是否具有毁灭世界的能力，高平安内心犹豫着该不该相信。
“哪怕我只能使用极小一部分道的权柄，但毁灭一个小小的世界还是不成问题的。”
殷璃璃的脸上已经恢复了冰冷与冷漠，但从她的语气，高平安总感觉她像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一样。
“我会照顾好她的。”
并不是以高平安的生命威胁高平安，而是以世界的存亡威胁高平安，但偏偏高平安就吃这一套。
“我希望你能成为她新的寄托。”
“你想让她爱上我？”
“为什么会这么想？”
殷璃璃看着高平安，对她的自信颇为不解。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成为她的义父，成为她的父亲。”
“……”
“我才十六岁！”
谁会闲着没事把同龄人当成父亲？
高平安严重怀疑这个虚假的殷璃璃脑子是否清醒。
“那又如何？十六岁的你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了，怎么不能成为一个十六岁女孩的父亲？”
十六岁，成熟的男人？
十六岁，小女孩？
“你是让我洗脑她吗？”
想了想，高平安想到了一种可能。
“让我洗脑她取代她父母在她心目中的的位置，而后一步步引导她，让她获得真正的成长？”
高平安越说越坚定，越说越觉得合情合理。
“洗脑？这是邪道，是旁门左道，是禁止事项！”
“你需要用父爱感化她，慢慢成为她的父亲！”
殷璃璃在前面说的起劲，但高平安却听得嘴角微抽。
无他，一个十六岁用父爱去感化另一个十六岁，这怎么想都不合理。
“你觉得可能吗？”
“不可能，但如果是你，不是没有可能，或者说因为是你，这一定是必然！”
就这么相信我？当初的怨虎龙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我明白了。”
最后，高平安还是答应了下来，他也只能答应下来。
“感谢你的如此牺牲，那么作为报答，我会告诉你一个修仙界的往日之秘。”
“归墟，在归墟的深处，有通向真理的大门。”
归墟？真理的大门？
还没等高平安有所疑问，梦境世界便再次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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