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裳:“什么配得上陪不上啊,你弟弟也是西周的将军,他为西周而战,你若是心悦哥哥,我去跟父君说,父君起码会同意让你当侧妃的。”
阿黎:“不,公主,奴婢只想跟着您,恁去哪儿,阿黎就去哪儿,我此生无悔。”
苏裳:“阿黎,你不必为了我而舍弃你的人生,你应为自己活,而不要一味地成全他人,你的人生应是你自己做主。”
阿黎:“阿黎想明白了,阿黎不后悔今日的决定,阿黎虽心悦殿下,但我是您的奴婢,您嫁到大朝后,也就剩阿黎这一个能说体己话的人了,阿黎会陪着您走到底。”
苏裳:“阿黎……,”苏裳见阿黎如此执着的样子,便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看着城墙上的风景。
人终究会有身不有己的那一天,至于如何做,怎么做全靠自己的造化,旁人终究做不了那些。
风沙将军旗吹的飘扬,也将刚才的愁绪吹得烟消云散了,阿黎见风沙太大便对苏裳说:“公主,风太大了,我们先回去吧。”
苏裳:“嗯。”
苏裳回到宫中便遇见了君后。
苏裳:“儿臣拜见母后。”
君后:“裳儿无需多礼,母后来就是想问你,你当真要嫁给顾玄?”
苏裳:“嗯。”
君后:“罢了,你也该到自己有主见的年纪了,只是母后还要再劝你几句,他也许会纳很多的妃嫔和侍妾,他护你自然是极好的,但你也要自己谋划一下,何况有些时候,男人的话未必是靠的住的,你若诞下麟儿,你的地位自是无法撼动,宫中人心险恶,你自小便在父母的庇护下长大,记住万事都要护着自己周全。罢了,母后也不愿再说太多,但愿你日后能明白母后的话便好。”
苏裳:“母后,裳儿明白了。”
君后让奴婢拿了好几件婚服和婚饰对苏裳说:“后日你便大婚了,母后拿了几套婚服,裳儿你穿上,让母后瞧瞧。”
苏裳:“嗯,母后。”说完苏裳便去换上了婚服,侍女也给苏裳戴上了凤钗。
君后看见苏裳穿上婚服的样子便说:“母后还记得你儿时在柳树下放纸鸢嬉笑打闹的样子,一转眼,我的裳儿也要嫁为人妻了,母后为裳儿感到高兴。”
苏裳走过君后的身旁坐下说:“母后当年出嫁一定比裳儿还要好看。”
君后:“裳儿,女儿家出嫁,浓妆淡抹,满身希冀,总是幻想着对未来的憧憬,半点不知日后嫁作人妇的苦楚罢了。”
苏裳:“母后,您这几年是熬的太苦了。”
君后:“不,裳儿,母后不苦,母后能看到裳儿光彩鲜丽地嫁给自己的心悦之人,便让母后觉得曾经的苦其实是为了现在的甜。”
苏裳高兴地保住君后说:“母后,您放心,裳儿会幸福地过这一生的。”
君后:“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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