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吕布郑重其事地点点头,说道:“瑰意但讲无妨,本将军倒要听听,我到底是怎么沦落到被曹操枭首的。”
看到吕布听自己讲原位面上的故事,已经听得渐入佳境,刘琦便缓缓开言道:
“话说孙坚死后不久,董卓也已迁入长安有一段时日。”
吕布:“瑰意竟称义父为董卓……这样直呼其名,恐怕不当吧?”
刘琦:“都是原位面上的事了,不是这个位面上的丞相,叫他一声董卓,没叫他董胖子、董贼都是给他面子了,将军勿要误会。”
吕布只觉有些不适应,但还是点点头:“额……好吧,瑰意尽可畅所欲言,本将军不会告诉任何人。”
刘琦:“迁入长安后,董卓在朝中愈发地专权跋扈,骄纵无比。他自号‘尚父’,出入之姿甚是僭越无比,竟敢冒用天子仪仗。同时他董氏宗族,不问长幼,男皆封侯,享食邑。其中封弟董旻为左将军、鄠侯,封侄子董璜为侍中、总领禁军。”
吕布:“那本将军呢,本将军生为义父义子,有没有被加封?”
刘琦:“并没有。”
吕布:“额……”
刘琦:“将军在原位面上并无寸功,虎牢关败于刘备关羽张飞后,之后只是火烧了一把洛阳,就随董卓前往长安了,董卓也不好为将军加官进爵呀。”
吕布:“虽是如此……只是义父族人尽皆封赏,却无我份……”
刘琦:“将军虽为义子,但终是外人,这点自出生之日便已决定了,董卓也无可奈何,他也不可能太信任一个刚刚投靠自己没几年的骁将,不过他把将军招致麾下作为侍卫统领,也是很相信将军了。”
吕布:“什么?义父竟把本将军招作侍卫统领?”
吕布万万没想到,董卓竟然会把自己招作侍卫、守护其人身安全,这与吕布想舞戟于沙场之上的愿景大相径庭——他吕布可不想做一个小小的保镖队长。
刘琦:“是的。自从迁都长安后,董卓担心自身安危,便把将军招致身边,以备不虞。”
吕布:“为何不把自己西凉部众招致身边,来护他周全?”
刘琦:“董卓的那些个西凉部将,得在关中之地外面几个关卡长期驻守,可没空来当他的护卫。”
吕布:“这……这是义父不相信本将军有带兵之能?”
刘琦:“因为将军在洛阳之时没有好好表现过,董卓只是认为将军骁勇非常,便留在身边权且当个护卫,他也并不知将军有冲天之志,只当是将军只想荣华富贵、衣食无忧而已。”
吕布:“这……”陷入沉思,低头不语。
刘琦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想着随着故事的推进,吕布会对此有更深的看法:
“封赏完自己宗族成员后,董卓又于离长安二百五十里处,奴役民夫二十五万,建造一个坞堡,号为郿坞,同时在坞堡内盖起宫室,仓库,并在仓库里面屯积二十年粮食,在宫室里面内置少年美女八百人,金主、彩帛、珍珠堆积不计其数,极尽骄奢淫逸,残暴专横。”
听到这里,吕布目瞪口呆:“这……义父这是要干嘛?想当土皇帝?”
刘琦:“依琦之见,应当是董卓年龄已大,自觉此生无法再立什么功勋,毕竟河洛之地都已失去,同时各地诸侯几乎不听朝廷号令,只得退居关中,好不狼狈,于是董卓便索性摆烂了。”
吕布:“摆烂?”
刘琦:“对,摆烂乃后世词语,意思是当一件事情已经非常糟糕了,不但没有及时的制止,还放任其发展。想必董卓当时在长安就是这种心理吧。”
吕布:“大丈夫生居于天地间,岂能……”
刘琦连忙打断道:“董卓也没有居于人下了,虽是奉天子之命以令百官,但实则是一人大权独揽,独霸一方。”
吕布:“这么说也确实,毕竟在洛阳时,天子刘协已是要看义父脸色行事了。”
刘琦:“所以说嘛,董卓虽无天子之名,但差不多已有天子之实,不过此时这个天子,已经不能掌控地方了,只能偏安一隅,以求自保、自得其乐了。”
吕布:“没想到义父……竟堕落至此……”
刘琦:“人各有志,只是董卓享乐的同时,惹了众怒。”
接着便切入正题,说道:“话说当时某天,长安的宫中,董卓与女婿李儒正走在去往省中的路上,边走边聊。”
(省中,意思是宫禁之中)
“‘哈哈哈哈……’董卓一边走着,一边开怀大笑:‘十八路诸侯?!哈哈哈哈,只不过一群乌合之众耳!只是那传国玉玺,听说落入了孙坚之手,实在是……可惜啊!唉!’”
“闻言,一旁的李儒连忙为岳父解忧道:‘岳父勿忧,孙坚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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