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的生活就像秒钟一样,走得很快,而年好像比秒针还快了一些,一下子就过完了。
奶奶的身体好了很多。
过年,是一个美妙的词。
年后匆忙的又把家里收拾完。宋清风一家子忙碌了起来。宋清风在半夜烧香,祈求平安,正月十六那个好日子拆房。宋飞和他的那群铁哥们爬上房子,把瓦给卸了下来,放整齐准备再利用。宋清风又请了一伙人来刮砖,那些拆掉的蓝砖还能再利用,想省一分是一分。就这样拆房在邻居的帮忙下有序的进行着。
宋敏正好十六开学去了学校。没想到第二天领了书回来了。停课了。大队的喇叭突然宣传来要做好防护,电视上报道的多了。原来SARS“非典”来了。村里不让聚集,村村之间就像打仗一样,村里的四周都围起了土堆。街上的人都少了,不让来回走动,即使买东西都是人躲人。
宋清风一家刚拆了屋顶和后墙,正是用人的时候,村里不让人聚集,没办法,一家人只能自己顶了。一家人动手,刮砖,有大胆一点的邻居走过来,手戴着手套刮砖,边刮边说,没事,我离得远一点帮你刮一刮,而原来定的工期因为疫情的到来只能拖延了。吕如翠看着拆了一半的房子也会抱怨几句:“看看,定的什么日子,刚开始就不顺”!一家人只能自己动手拆,好在土坯蓝砖房不结实,好拆,原本几天的活就这样拖成了一个月。宋敏白天干活,晚上抽时间自学,没有老师讲解,也没有课辅导书,只能努力的看,真有点事倍功半的意味。有时候会云里雾里。实在不会就问问邻居家的孩子,学得毕竟不牢固。不是因为家里的事太重,而是这样学根本就不个办法,宋敏在心里早早地就盼着上学,毕竟她还想通过这一学期的努力证明自己。可是上学说着停课几天到半个月,又到一个月,开学遥遥无期。
风是有动向的,只是宋清风习惯了活在了自己的世界中,按自己的意愿来生活。听说,有的人年前就听到了风声,在南方,好像是广州那里发生的很严重的疫情,只是在山西这个小地方没有官方的说明,以为只是南方严重,本地的没事,没想到一过完年,疫情就来了。听说是有人去南方进货,传播了进来。所有精明的人早就过年的时候准备很多物资,吃的,用的、药品。索性村里人不抢了也不买了,洒脱一点的人说:“愿意怎么就怎么的吧,大不了横竖都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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