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可是要清创?”范医松注意到了苏辰左臂上的绷带:“小女这些年也帮不少人清创,手法倒也熟络。”
说罢,挥手招呼女孩过来:“欣欣,与将军去后院清创,不要怠慢了将军。”
“是,师父!将军请随我来。”女孩微唇轻启,迈着轻快的步子到了后院。
女孩边走边想着苏辰刚刚的言行想到:这人真奇怪,没有一点将军的架子。想着想着倒也对苏辰产生了些许好感。
院内里摆满了各种药材,微风吹过夹带着有些好闻的药香味,让苏辰神清气爽。
女孩进屋拿了箱子出来,指着中间的圆桌说到:“将军先坐,我先将工具消毒。”说罢,点着一盏灯,将箱子里的工具一一拿出来过火。
苏辰见此间无事,便问到:“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范悦欣。”
“三年前我记着范神医并未有过徒弟?”
“一年前是师父救了我,我无依无靠,便认作师父,自此便生活在医馆内。”范悦欣说着,眼眸低沉,恐怕再说下去就会触及伤痛处。
“抱歉,我不该过问你往事。”苏辰坐在圆石凳上,抬头看着怜人儿感到愧疚。
“将军不必自责,都过去了。”范悦欣轻快的说到,一瞬间倒像是变了个人,拿起一根银针,继续过着火:“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将军给平民道歉的。”
“将军是人,平民也是人,为何将军给平民道歉就成了过错?”苏辰说罢,范悦欣也不知如何回答,只能继续忙活着手中的事,两人良久无语。
是啊,在这个朝代,官职大小注定着人的地位,虽说都是人,但却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有的人生下来就出生在帝王将相之家,一生衣食无忧;而有的人一辈子只能苟且偷生,每日赚的钱只够维生。
有人寄希望于每年的春闱,可谁知道,普通人家有一人去参加春闱,家里就多出了一份压力,因为他们知道,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出人头地,摆脱贫苦,从此飞黄腾达。殊不知春闱名额早已被乡绅富豪瓜分完毕,春闱仅仅是一个过场......
就在苏辰思考的时候,范悦欣眉眼轻抬,看向苏辰,一副此事我早已熟络的神情说到:“将军把外套脱了吧,可以清创了。”
苏辰听话的脱下外套放在另一个圆石凳上,褪去绷带,将手臂放在圆桌上。范悦欣则熟练的清创,缝合,上药,再重新缠上绷带,动作很熟练,想必平时经常帮人清创。
苏辰动了动左臂,确实比自己胡乱包扎的好多了,随即穿好衣物说道,从身上掏出二两银子递给范悦欣说道:“多谢范姑娘。”
“将军这不行的,您是师父的好友,我不能收。”范悦欣看到苏辰掏出银子要给她,有点惊恐的说到。
“我先前说过了,你们就把我当成普通的病人,你要是不收,那可是看不起我了。”苏辰戏虐的看着范悦欣说道。
“这...可是...”范悦欣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收还是不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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