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吕岱,士颂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优待,也没有给予规格之外的抚恤,对于士颂而言,自己内心深处,对于吕岱,多少还是有些忌惮的吧。
不过吕岱的死,也让士颂确定,自己的命运,不论如何,已经和刚刚来到这个时空时,完全不一样了。
自己的命运,是可以由自己来改变的!
士颂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这个时空,我命由我不由天!个人的命运,可以改变,时代的洪流,也是可以改变的!”
而曹操,也绝对不是不能战胜的!
历史上,被曹操压制了一辈子的刘备,不也是占据西川之后,和曹操在汉中,打了两人人生中最后一战,终于是在曹操死之前,赢了曹操一次吗?
刘备占据了益州,能赢曹操,那我也能行!
这边,吕岱的亡故,让雄武军一下子没有了主将。
按资历按能力,按在军队中的影响力,雄武军中,现在的诸位将领里面,当然是潘璋最为合适,而且潘璋原来就是中郎将级别的武将。
只是关中和曹操一战,他被曹军夏侯惇给压制了,间接导致大败局面,之后士颂把他给降级了。
也正是这个原因,其实士颂现在还真不想再次任命潘璋为中郎将,统领雄武军。
其实在士颂的心里,那个不在历史上出现过名字的小将唐瞬,才是他在雄武军中的第一人选。
只不过,这人的资历太浅了,现在破例提升他成为一个校尉级别的将领,都是用的临阵机制。
而另一点,让士颂不想用潘璋的缘故,便是潘璋这几天已经一再求战。
他愿意率领本部为先锋,率先登城决战。
现在他还不能节制苏飞和唐瞬,所以雄武军全军还没有陷入狂热的请战模式中。
若是他代理了雄武军中郎将,只怕便会以为吕岱报仇的名义,带着雄武军各种请战,这和自己定下的方略,有冲突。
“罢了,可以让文聘暂时代为统领雄武军。”士颂忽然想起,自己这次西征,特地把原本属于奋武军中,太史慈部下的前军校尉文聘,调去给魏延当了副手,文聘其人,倒是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将才。
于是,士颂一面安抚诸将,一面让后勤部队,加紧攻城器械的运输。
同时,也和远在关中和河北的暗组,使用秘语,通过飞鸽传书了解东面的局势。
期间还顶着黄权的各种鄙视,继续派出使者,和益州军完成了战俘的交换。
本来黄权以荆州军违约为理由,拒绝交换战俘。
即便是士颂表示愿意送回巴郡和广元郡出身的世家官员的家眷,黄权都不愿意。
最后,还是士颂亲自出面,自己在颂卫营的护卫下,来到了绵竹关下,抬头看着黄权,任由黄权和刘璝各种挤兑。
什么“荆州军难道都是言而无信之辈吗?”
什么“你以为你可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一面和我们谈休战换俘,一面偷偷从侧翼偷袭我军,就可以攻破绵竹关吗?士颂小儿,你还是太小看我川中英豪了!”
黄权的话还好,大不了是一些站在道德制高点的质问,而刘璝的话,就是明显的侮辱了,嘲笑士颂白费力气,损兵折将。
听得士颂身边护卫的胡车儿,恨不得立刻杀上城楼,把刘璝砍成两半。
不过,士颂的内心,早就练就出了最基本的厚脸皮,他当场狡辩:“我可没有违背约定,我只不过是派出人手,攀岩而上,为大军在高处建立哨卫,顺便探路。”
“即便是如黄权先生所言,想要从侧翼绕路偷袭,那也是准备在交换完俘虏之后的布置,反而是益州军突然袭击,让我损兵折将,这真要较真起来,似乎是益州军先动的手,违背了双方的约定。”
“还真是生得一张利嘴。”黄权冷笑过后,拦住准备继续争辩的刘璝。
他对士颂说道:“士荆州少年奇才,今日算是见识到了。难怪几年之间,转战天下,纵横寰宇。但益州之地,阁下出师无名,强行给我益州加上一些子乌虚有的罪名,便率大军入川。”
“阁下向来有儒家传承之美名,如今为成就霸业,是把什么都抛却了,也不知千百年后,后世会如何看待阁下。”
“罢了,阁下不顾儒者之名,我益州士人,还是顾忌的。就按前番约定,我们完成交换吧,还希望这次,士荆州莫要耍花样了。”
黄权的挤兑和讽刺,比刘璝高明得多,明着说士颂有失身份,而后又以自己为表率,凸显益州士人的高义,用这样的对比来打压士颂。
士颂的心里,对此是一清二楚,不过现在形势比人强,好歹能换回来阵亡将士的遗体,还有一些被益州军俘虏的将士,都有助于自己休整部队。
“一切,只等攻城器械送来即可,我要做的,便是耐心地等待。”士颂告诫自己不可冲动,而后,笑着接受了黄权的侮辱,唾面自干。
不可否认,士颂的兵锋,在绵竹关下,就此被挡住了。
原本还期望南面能有所突破,结果南边那一路,也是一样的情况。
南面的江州城下,庞统和甘宁用尽了各种办法,面对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严颜,他们也是一筹莫展。只能在江州城下等待战机。
一时间,整个益州的战局,都进入了僵持阶段。
这样的情报,也陆续传到了许昌。
而曹操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和刘备青梅煮酒,纵论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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