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角亭内,柯翔鹰的声音悠悠扬起,宛如古木间轻拂的晚风,唯有自然界的低语与之应和,更显其深沉与孤寂。
“那年,老二正置身于幽闭的修炼密室之中,心无旁骛。他的修为已心法第七层,却始终难以突破那层瓶颈。我还清楚地记得,那时天色刚刚擦黑,帮内正是忙碌交织的时分……”
练武房中,中央端坐着一位身形精瘦却气势挺拔的男子,他双腿盘曲,闭目凝神,宛如一尊静谧的雕塑。
随着他体内内力的涌动,室内温度悄然攀升,这并非外界气温的变化,而是他深厚内功的自然外溢,无声中透露着不凡与力量。
汗珠,宛如豆大,密密麻麻地镶嵌在男人的脸颊上,闪烁着微光,连他身着的洁白练功服也被汗水浸透,紧紧依附在他精悍有力的肌肉线条上。
门外,一名手捧餐盘的小厮,步履轻盈,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靠近门槛。
他借着门缝间透出的微弱烛光,透过半透明的窗纸,小心翼翼地窥视着室内的动静,生怕错过任何一丝异样。
确认室内一切如常,平静无波,他这才缓缓放下悬着的心,双手轻轻地将餐盘置于门边,每一个动作都拿捏得恰到好处,生怕哪怕是最细微的声响,也会惊扰到那屋内沉浸于修炼之中的身影。
他正欲抽身离去,蓦地,一阵震耳欲聋的男子哀嚎穿透门扉,宛如猛虎濒死前的咆哮,震撼心灵,其声之大,似乎连帮派深处的每一个角落都为之颤动,惊扰了所有人的安宁。
那小厮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脚下一软,身形踉跄,几乎要栽倒在地。
他慌忙间强自镇定,心脏如鼓点般狂跳,试图从这突如其来的恐惧中找回一丝理智。
然而,那男子的哀嚎却像是被无形的力量骤然掐断,戛然而止,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他心绪难平,却又迫不及待地再次将耳朵贴近冰冷的门板,企图捕捉屋内的丝毫动静。
但这一次,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死寂,仿佛先前的喧嚣只是午夜梦回的一场错觉。
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慌乱与迷茫,站在门外,进退维谷,不知所措。
正当他心绪纷乱,手足无措之际,一道身影如疾风般掠至院落门扉之前,其人身材魁梧,自有一股沉稳之气,莫名地让人心安。
那男子目光紧锁在门边侧耳倾听的小厮王二身上,焦急之色溢于言表,压低声音问道:“王二,究竟是何状况?二爷他……可安好?”
王二急得直摆手,脸色苍白:“朱老大,小的也是一头雾水,方才那声音突地就没了动静。”
朱老大闻言,眉头不由自主地轻轻蹙起,心中亦是茫然无措。
恰在此时,屋内再度传来一阵更为凄厉的男子哀嚎,那声音中饱含着无尽的痛苦,伴随着重物落地的轰响,似乎是一张桌子惨遭波及,摔落在地。
屋外,朱老大与王二的脸色骤变,惊恐之色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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