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冤枉你的人才知道呢你有多冤枉...

东京二环藤原路的人行道上,一个黑发碧眼的男孩被一群同龄人拦住。领头的人叫中村翔太,是春部高中附近出了名的问题人物。

“喂,你穷的连手表都要偷吗?”

男孩被推搡的摔到地上,他的身体颤抖着,双手紧紧握成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满脸气得涨红。然而,尽管内心充满了屈辱,他却无法说出一个字,也难以做出反击的举动。

相反,男孩开始异常的大喘气,呼吸变得急促而困难。他的下巴一下一下地顶起,仿佛快要喘不上来气儿。他的双手死死按住双肩,试图减少身体的颤动,让自己安静下来。

事实上,男孩并非性格懦弱不敢反抗,而是因为他天生患有躁郁性失语症。这种疾病让他在情绪激动或急躁时失去语言能力,只能通过身体反应表达自己的感受。因此,当他面对这样的状况时,无法做出行为保护自己。

“呵~偷东西还有脸生气,呃?”中村翔太嘲弄道,围观的人群也开始对男孩指指点点。

喀嚓一声轻响打破了这压抑的氛围,所有人一时间都停止了声音,因为那不大的响声——手机拍照的快门声正好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那么,所有的一切都拍下来了,你可以收手了吗?中村~翔太?”说话的是一个系着高马尾的女生,长相甜美、身材高挑,就像藤原路街道旁盛开的樱花一样,身上那件老土的校服也挡不住她美丽的外表。

她的声音带有一丝冰冷和蔑视。

其实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中村翔太自己就是个偷窃惯犯,他在这一带很有名。虽然他的父亲是冲绳的大企业家,但他作为家中次子,成绩又差性格也不好,所以不受重视,他的父亲听说他的行径后担心影响企业信誉,早早和他断绝关系,停了他的信用卡,没想到反而促使他养成偷盗的习惯。

这次翔太习惯性的欺负人找存在感,这种事他干的不在少数,不过大家也乐得看这种热闹,没人愿意得罪中村,即使他的父亲明面上和他断绝了关系,但谁又知道私底下是怎么回事呢?

只是谁也没想到这样一个漂亮的女孩会替男孩出头,心虚和困窘促使他们纷纷散开离去,中村翔太亦是如此。

如果照片发给父亲就完蛋了,中村翔太如是想。

地上的男孩终于平静下来,但他涨红的面庞还没有恢复,没有理会女孩和他打的招呼,低着头快速逃离现场。

...

我知道这样很不礼貌,她帮了我,我却连句谢谢都没和她说...

我恨透这样的自己了!

医生说这是先天有缺导致大脑脑内神经发育异常,无药可医,只能自己后天慢慢克服。

克服?搞笑!怎么克服,想死一样!

“我叫陈默,今年十七岁,如你所见,我是一个病人。

三年来,这是我换的第四个高中。

人们常说,语言,是打开人与人心灵交流的桥梁,很遗憾,我的桥梁...是断的。

我没办法和任何人产生任何涉及到辩论领域的对话,我甚至...没有办法向别人解释我身处的困境,我就像一个哑巴一样,默默忍受着世界的恶意。

呵~人如其名,我变得沉默...

我没有朋友,也不关注身边的事,只求照顾好自己就万事大吉了。”

哗~我接了一捧清冷的水往脸上一摔,冰冷的水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洗手池中,溅起一圈圈涟漪。冰冷的感觉刺激着神经,让我的大脑逐渐冷静下来,情绪也渐渐平复。

我抬头看向镜子,里面倒映出一张清瘦的面庞。白皙的皮肤让我看起来不像个男孩。

瘦,并不是因为饥饿,而是因为长期的精神焦虑和压力导致的。那挂在眼底的深深的黑眼圈,足以证明这一点。

春部高中是樱花郡排名较低的一所学校,不过因为靠近市中心,就读的学生大多家境优越,校内设施也是极其完善的。

陈默默默走在校园里,静静熟悉校园里的一切。

“叮咚——”上课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宁静的氛围。我迅速擦干双手,快步赶回教室。刚走到座位前,便看到桌子上被人用黑色油性笔涂满了涂鸦:“去死!”字迹歪歪扭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恶意。

幼稚!没有多做理会,我直接坐到位置上。

数理老师在黑板上讲解上次测验的试题,他看起来很严肃,虽然是地中海,但一副黑框眼镜搭配黑西装的组合让人不敢轻视。

“已知圆柱和圆锥的底面半径相等,侧面积相等,且高均为√3,求圆锥的体积?这是一道基础题,有哪位同学能为大家讲解一下吗?”

简单的几何运用,把扇形面积的两种计算公式列为等式,计算出母线长,之后勾股定理求出锥体底面半径,再算出体积。

“啊~很失败啊,居然没有人愿意举手吗?”

这个班的数学基础这么差吗~

“那么...那位新来的同学能作答吗?”

听到被点名,我立刻站起来。

“答案...是3...3...倍”

靠!!!

又来了!看来刚刚根本没有缓过劲儿,肌肉还处于紧绷状态。该死!

一张纸条从旁边递过来,耳边传来一个纤弱的声音,“喂,你把答案写在纸上,我帮你说。”

我顺着声音瞥过去,竟然是刚刚帮我解围的女生。

她原来是我的同桌吗?

真是失礼啊,昨天下午就转到春部高中,结果连自己的同桌都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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