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将他放走?这方圆百里早已没有男子愿意做你丈夫,如今你放了那孩子,如何再让那人娶你?”村长生气的骂道,仿佛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他怕女儿终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这于他的面子也是致命的打击。
“为何我一定要嫁作人妇,即便我不喜欢他们?”肖念有些委屈的问道。
“女人生来就是要嫁给男人的!不然,是要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的。想你母亲,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偷偷带你离家出走,最终病死他乡…惹人笑柄…”他有些生气又带着哀伤的说道。
“可母亲说,同你和离后的日子,才是她此生最快乐的时光…”
话音刚落,村长愣在了原地。他不曾想过自己与她青梅竹马一同长大,又结为夫妻,他觉得他们应该是幸福的,却不想她一生最快乐的日子,竟与自己无关。肖念这句话像一根刺一样卡在了他的喉咙,他竟不知该如何说了,只是拿着几句传统的封建道德来搪塞女儿。
他不再敢直视女儿的双眼,仿佛看到了死去的妻子又活了过来,质问他,婚后为何不许她再读书,不许她外出,不许她做自己想做的,为了自己的面子,只当她是个听话的延续香火伺候丈夫的村妇,为何许她自由,又赐她牢笼,为何不愿成全于她。
“可是爹爹,您骂了我母亲一辈子,也恨了她一辈子,您总觉得她一定是疯了,可您又为何为了这个疯了的女人,未再娶妻呢?”
女儿这一问,倒是把他问住了,是啊,自己只当她是疯了,他不明白她想要的生活渴望的自由是什么样的,但他只觉他们从未分开,也许等她想明白了后悔了,终有一天会回来……看着和妻子如出一辙的女儿,他竟一下真的不知该如何了。
正当气氛凝固至冰点之际,一阵清脆而又有力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来者莫振山,愿娶肖念为妻。
二人的沉寂被这一声话语打破了,只见莫振山犹如当年出现在那个小女孩面前一样,衣袂飘飘,仙风道骨,他走进门来,村长还未反应过来。
“你刚才说什么?”村长不确信的问道。
“我说来者莫振山,愿娶肖念为妻。”莫振山又斩钉截铁的重复到。
听道自己没有听错,村长马上从刚才的复杂情绪中抽离出来,满腔热情的招待着这个新女婿。而肖念自是不解的看着莫振山,还在替他解释,自己没有要嫁给他的意思。莫振山只得将肖念拉出门去,村长看着新女婿对女儿似乎有了情意,高兴的不知所以,忙走到自家祠堂里,烧香告诉爹娘孙女终于要嫁出去了,还是个翩翩公子,老肖家终于要扬眉吐气,不用再被人看笑话了。
“你为何突然要娶我?”肖念看着莫振山不解的问道。
“想来你一天不成亲,你与你父亲便得终日烦恼,与其哪天真逼你嫁与你不爱之人,不如直接嫁给我。
“可我也不爱你啊…”肖念小声嘟囔道。
尽管如此,听道莫振山这话,肖念虽还不知究竟为何,到也有了些许动心,她清晰的感觉到,他同她遇见的所有男子,都是不一样的。
“你别担心,我们只是假成婚。”肖念的思绪被莫振山补充的话语打断了。
“你嫁与我,一来你父亲不必再为此事发愁,二来你也不必终日为其烦恼,三来也帮你们堵住这悠悠众口,当然,你父亲也不必再派人去打扰我们,毕竟,这个地方,我与徒弟都还挺喜欢的,只是为了躲避而搬走,终还是有些不舍得。婚后你搬去我那住,你仍是自由的,不必当自己是我妻子,你想做什么,哪怕外出再游历几年都可以,日后你若遇到心悦之人,我便同你和离,你可去追求自己的幸福……”莫振山又补充到。
“这是目前我能想到补偿你们的唯一办法…”莫振山小声嘟囔道,到没让肖念听道。
关于他当年的举动,他始终不知是对还是错,终怕是因为自己的无心之举,误了两个女人的一生,所以他才想着用这个办法,至少保肖念这一世是无忧的。
听完莫振山的话肖念似乎确认了,他不是因为有些许心悦自己才说要娶自己的,或许只是他心善,或许是父亲确实打扰到了他,她还是觉得莫振山不该为此牺牲他自己的幸福。
见肖念有些顾虑,莫振山只得继续解释,若是等他遇到心悦之人,也会去追寻自己的幸福,请她不必在意。百般解释之下,肖念终于同意了。
“可父亲未必会同意我搬与你处,他想招你,是当上门女婿。”
莫振山听罢似乎并不担心,而是自觉胸有成竹。只道交给他去说便可。
“还有…萧思阮并不是我儿子,我只是他师父,我也并未娶过妻…我也是头婚…”莫振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肖念到并没有惊讶,想是从他二人毫不避讳的聊天里,早已猜到了。
回到屋内,莫振山同肖父说,成亲后想与肖念回到山上去住,房屋已经修缮完毕,见肖父有些迟疑,他又接着补充道。
“多亏岳父坚持,才让小婿不致错过肖念这样好的姑娘。岳父放心,小婿一定不会让肖念受半点委屈,此外,匆忙之中,小婿备了些彩礼,还望岳父笑纳。”
说罢,只见萧思阮抱着几个箱子步伐轻盈的走了进来,肖父见状只当是些不值钱的玩意,便没放在心上,本是只想着女儿能嫁出去,对男方的家世到无诸多要求,此外新女婿的人物样貌出落的十分优秀,想必也是女儿占了便宜。萧思阮走进屋内,将箱子挨个放在地上,邀请肖父走近,箱子一一打开,一道道金光破箱而出,居然是全是金元宝。
“匆忙之间,小婿只备得黄金万两,还望岳父不要嫌弃。”
肖父此刻目瞪口呆,原以为见萧思阮步伐轻盈,只当是些不值钱的东西,没想到竟是万两黄金,随即收回惊掉的下巴,连夸外孙天生神力。随即,莫振山再说什么,肖父都是连连答应,得金龟婿如此,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同意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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