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是新年了,李掌门的五行丹宗差一块牌匾就能完成最后的交付,满是胡渣,被土木摧残的小年轻陆沐风满脸沧桑。
这一年内,他用铁铲和山林里的巨蟒、飞雕、猛虎殊死搏斗,不愧是两千灵石就能拿下的破地,光这驱逐的人力成本就不止两千。
李掌门的材料在开工时一次性买清,并放在了朝廷搭建的存储仓库,有专人看管,并且每次拿去存放都需专人签字,李掌门的一些炼丹材料也放在这些存储仓库里,像他这样的有钱人根本不会浪费自己的储物袋空间,而且金丹期的炼丹师,到哪都有人赶着送材料。
“等工程款拿到手就能突破筑基期了。”陆沐风的心中有那么一些小雀跃,盖因心结一破,证实了自己离了宗门也能活的不错之后,内心的郁结一扫而空,再加上金钱带来的喜悦,以及自己人生中第一个大型项目交付完成,自己的神念立刻就会蜕变,液化成筑基期。
陆沐风的灵根为六分木,两分土,两分水,乃是十分经典的三灵根,比较出名的有五行均衡五灵根,这类灵根比较稀少,但是五行杂灵根很多,需要后天通过功法以及各种天材地宝进行调整,才能变成上品灵根。
水与土均能滋养木灵根,比起纯木灵根,陆沐风虽然修行不如纯木灵根快,但是后期修行可以通过修行水土的功法,来突破瓶颈,这是纯木灵根做不到的事情,而且纯木灵根需要的功法十分苛刻,除了像天门这样底蕴深厚的大宗门可以提供优渥的修行环境之外,其他门派根本做不到。
坤脉弟子中,就有几个纯木灵根当着宝贝一样供着,未来肯定是坤脉的脉主,统领艮、兑两脉。
说起来天门虽说八脉,八脉各个独立,但由于灵根以及功法原因,八脉之间的关系各有请疏远近,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脉,乾为天,主修的是天机卜算以及阵法,坤为地,修行厚德载物之道,综合性强,根据弟子喜好天赋,最后专精某项,而震、巽、坎、离四脉则是主修术法,艮、兑两脉则是个大杂烩,承担起了整个门派的后勤工作。
八脉互通,阵法、风水、术法乃是天门的招牌,属于必修,之后根据灵根属性以及未来发展规划,最后再考察其心性将其安排至适合的八脉之中。比如叛逃的大师兄就隶属于乾脉,先天仙灵根,无垢之体,也不知道和魔教天魔宗的圣女在一块属不属于被玷污的那一类。
乾脉为八脉之首,只有心性、天赋均合格的人才能被挑选,自幼加入乾脉,坤脉则是那些天赋不错,但心性一般,无心于修仙世界变革大势的人加入,他们只想安安心心的当一个混吃等死的咸鱼,帮宗门建设,按时打卡下班,回家修行。
震巽坎离四脉主外,负责对内进行纠察,对外进行交流,与乾坤二脉的弟子名声不显不同,这四脉善杀伐,且性格鲜明,在修仙界频繁走动的也是他们,至于最后的艮兑二脉,则是坤脉的进化版,属于彻彻底底的闲散人员,假如说坤脉还能对门派有点帮助,比如修建山门、炼丹炼器,那么艮兑二脉则是记录整个修仙世界的风土人情,挖掘各地历史,个别还会与魔道打上交道。
根据八卦消息,大师兄和魔教圣女认识,就是因为兑脉的某位已经被除名了的情侣。
“呵,怎么没有人给我介绍水灵灵的女孩子,魔教妖女也好,我想试试我的道心稳固不稳固!”陆沐风一阵唏嘘。
“请问是陆先生吗?”
一名身穿黑白官服的,腰上挂着带着王朝龙气腰牌的官家人员走进了陆沐风的小店,他面无表情地说道:“李元的遗体到了,他没有子嗣,也没有道侣,你是五行丹宗的外门长老,属于同事,需要你签字签收。”
“啊?”陆沐风呆呆地看着面前的这位官差。
“我是刑狱司开元镇分部的王典,这是我的身份腰牌,这是李元的遗体。”王典从储物袋掏出李掌门的尸体——惨不忍睹,保存不错,缺胳膊断腿的凄惨模样犹如刚刚发生一般。
“李元与非大周王朝的修士,在海外的蓬莱仙境火拼,后又中了埋伏,等去往大周王朝驻外的主客司求救时,因伤重而不治身亡。”王典将一张收据递给陆沐风道:“签完字后,遗体就转交给你了,后续自行处置。”
放在遗体边上的,还有储物袋,不出意料,里面基本上都是空的,只剩一些普通的衣物。
“那我剩余的工程款怎么办?人工也是钱!”陆沐风的心中发出一阵悲鸣——付钱爽快的甲方爸爸死了。
“还有一件事,刑狱司发现你是李元死后唯一的受益人,我们将例行对你展开询问。”王典看着陆沐风道,“你应该知道的,你没有权利拒绝。”
“我知道,李元很有钱,而且我又是唯一受益人,这段时间我又一直和他接触,我的确有谋害他的嫌疑。”陆沐风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十分头疼。
“不愧是天门八脉坤脉的高徒,对仙朝的律法如此了解。”王典点了点头道,“他是主动提出要去海外的吗?”
“是的,他是个暴发户,而且很懂得尊重人的暴发户,散修里面出个金丹炼丹师,很不容易。”陆沐风说道,“你们应该问过材料商了吧?”
“只是例行询问一下。”王典的语气依旧如此,“李元捐了很多丹药给典狱司。”
陆沐风正襟危坐,等待王典的询问。
“你和他关系好吗?有矛盾吗?材料商说你们之前吵过架。”
“正常的工作沟通,不然我一个炼气期怎么敢跟金丹期吵架?”
“是什么事,能具体聊聊吗?”
“我做完了方案,他又有了新的想法,让我一天之内改完,另外需要增加额外的阵法布置,我气不过,就跟他吵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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