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零微微皱起眉头。
两人他竟然认识，城门前那对爷孙女！
怎么大半夜还在街上闲逛？
经过胡同前，小女孩突然顿了顿脚步，出声叹息道：“哎，这片区域被选为山河祭，真是太可怜了，两天后，只有那座涂山顶上的人能活下来！”
无头无脑的一句话，却让叶零面色一变，这两句话似乎是故意说给他听一样。
山河祭？这是什么意思？只有涂山顶上的人才能活下来，难道会降下什么大灾难吗？但即便有灾难，一个小女孩怎么可能知道？
他不由摇了摇头，暗笑自己太敏感了，竟然会去深究一个小女孩的胡言胡语。
走出很远后，小女孩又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老者疑惑问道：“小姐，是发现了什么异常吗？”
“没有，只是想到一个很有趣的大哥哥，希望他能逃过这一劫。”
老者淡淡道：“小姐身份尊贵，这些蝼蚁并不值得小姐产生任何怜悯和同情，私自进入山河祭，小姐的身份若是暴露，那些老家伙一定会借题发挥的，到时候小姐的处境会愈发艰难了。”
“我知道。”小女孩突然像个大人一样叹息出声：“哎，谁会想到先祖的封印竟藏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呢，可惜来晚了一步，让那个养灵族人逃了出来，若是能抓到她，看族中谁还敢乱嚼舌根！”
老者也觉得很惋惜，却安慰道：“小姐也不用太过介怀这个消息只有我们知道，只需在山河祭外静静等候，那个养灵族人是逃不掉的。”
……
穿过那条街，叶零停在一座府邸前。
府邸奢华大气，比叶府至少大了三倍。
这就是张府了。
府门紧闭，他们也不打算走正门。
轻轻一跃，两人就翻过了一丈多高的围墙，落在松软的花圃里。
夜已经深了，张府的人似乎已经全部进入了梦乡，只有几盏灯在走廊苍白地亮着，安静得有些诡异。
“你表妹在哪间房间？别说你不知道！”
叶零轻轻瞥了张添豪一眼。
张添豪脸色有些苍白，却还是在前面带路。
两人小心翼翼穿过院子，竟连一个巡逻的侍卫都没有看到，四周安静得可怕。
叶零的心都不禁提了起来，更别说张添豪了，每一根神经都绷得跟钢丝一样。
“我表妹叫做何莲莲，从小就特别喜欢荷花，张开泰为了娶她，在新房前建了这片荷塘。”张添豪踏上荷塘的走廊，为了缓解内心的紧张，无话找话说道。
叶零记得张开泰的妻子名字里也有个莲字，看来张开泰用这片荷塘骗了不少鱼啊。
他们紧张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却没有遇到什么意外。
张添豪停在一间精致的阁楼前，屋里黑漆漆一片，里面的人应该已经睡下了。
“表妹，表妹！”
轻轻拍响门，屋里却没有任何动静。
张添豪脸上的神色变得紧张起来，喊声大了一些，却仍没有回应。
他都准备踢开房门的时候，屋里终于传来了声音。
“表哥，不要拍了，我不会开门的。”
“家主就在府中，你也太大胆了，我们不能一错再错了，你快离开吧！”
呃……叶零无语望天，这张开泰貌似有些凄惨啊，不仅妻子跟下人私奔了，小妾也玩得这么花。
至于张添豪则脸色霎时变得苍白如纸，他没想到表妹会这么口无遮拦，一下子全抖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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