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看这个书生一样的年轻人带着厉害样,不好惹,没想到这么厉害,这么不好惹。看来,我只能用万箭阵威慑他了。”

于是,他勒马后撤,厉声喝令:

“凶徒拒捕,格杀勿论,万箭阵。准备――”

他色厉内荏,一个“放”字还藏在喉咙眼,只听程珠朗声笑道:

“有言道虎毒不食子。那位官老爷,你的公子不要了吗?那好,我且用他作盾牌,会会你的万箭阵。看我人盾风轮之蹈空舞。”

不待徐士回话,程珠就把手中的恶少往上一抛,空中里抓住了恶少的一只单脚,大舞其舞起来。

程珠挥舞徐恶少,旋上盘下,前转后甩,可以说泼水难进。

众人见只见一团黑影上下翻飞不着地,呼呼风向扑四方,似乎迫的近者把身摆,离远一点的头发晕,眼发花。

官兵们头一次见识人盾舞,个个呆若木鸡屏气息,只有黑影团中一个劲地传出“啊啊啊”的惨叫声特别响。

徐士元看儿子被人耍在手中如灯草人一般轻松,他看着飞舞的一团黑影感觉就头晕,又听着儿子“啊啊”的叫声更是万箭穿心,因为这是儿子连着爹娘的心头肉。

徐士元正急火攻心、惶惶无助时,忽然听到程珠的话:

“官爷,我的人盾风轮之蹈空舞,精彩不精彩?精彩您给叫个好,不精彩请您给配个音,放箭啊,嗖嗖嗖……”

至此,徐士元如梦惊醒,他心道倘若再不知好歹,时间一长,儿子即使不被人耍死,那脑浆也会被人甩干净出去落个白痴。心急电转间,他不再摆官威,就滚鞍下马,走出队伍,冲程珠抱拳高揖,道:

“那位英雄,我――京都巡检史徐士元这厢有礼了。不知犬子何故冒犯虎威?他有千万不是处,都错在徐某管教无方,英雄有何样要求,只管吩咐。但求勿伤犬子小命,将来必然好好管教、约束于他。”

程珠见那官员自通名报姓服了软,遂罢舞立定,大气不喘,气定神闲,换手打横提了徐家少,上下掂了掂两下,看着他道:

“这玩意儿虽然脓胞,却也有几分重量,是你爹看重的你。呵呵――小子,你爹替你求情了,算你有个好爹,暂且饶你不死。”

程珠戏谑着徐少,手一松,把手中人轻轻丟在脚下。那恶少瘫软地上,直觉天在急旋,地在急转,别说一动也动不得,就算张一下嘴、睁一下眼都困难。

徐士元被人完全无视,听着冷嘲热讽的话,感觉脸上直发烧。他愣在当场,尴尬不知如何措词回应人言。

这时候,兵马圈子外一个声音向他兴师问罪:

“徐大人,你身为京都巡检史,本当抑暴安良,何反纵子侮民?天子脚下,王法安在?”

此人话语不紧不慢,但是徐士元听在耳中,却如槌耳鼓,如乱弹心弦,让他呼吸窘迫,头冒冷汗。

这样的感觉让他猛然想起江湖上传说,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不待他循声去寻说话人,身边“呼”地一股风到,一个灰袍老者气宇轩昂地站在了他的对面。

他抬眼一看,迎上一道如电目光,顿时浑身一颤,腿一软,几欲不立。

徐士元受到如此惊吓,因为他知道他儿子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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